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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若是早几年认识我,我可就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小村姑,用皇上的话说,又蠢又傻的,你肯定看不上。”曾荣把手抽出来,笑道。

她仍不习惯和他有肢体接触。

当然,针灸时除外。

“没关系,我可以亲自教你,那样的话你不必吃这些苦,我也不会一个人孤单单地长大。”朱恒又拿起曾荣的右手,一边抚摸着她手上的旧茧和伤痕一边说道。

曾荣的手上有刀伤、割伤、烫伤、扎伤,也有层层叠叠的旧茧新茧,因此,严格说来,她的手手感一点也不好,非但没有闺阁女子的柔若无骨,相反,那些茧子摸起来甚至有的咯手。

“别看了,好丑。”曾荣再次想把自己手抽出来。

“不丑,我喜欢。”朱恒握紧了,又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再次把脸覆了上去。

“别闹了,我替你针灸吧。”曾荣的脸红了。

朱恒抬起头,正好瞅见曾荣低着头,满脸绯红,知她脸皮薄,倒也没再为难她,松开了她的手,“也好。”

约摸一炷香工夫后,曾荣替朱恒把针扎上了,没多久,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布满了朱恒的整个额头,曾荣拿出丝帕一边替他擦汗一边轻声和他说话,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因为这种又麻又痒的犹如蚂蚁在身的感觉可比单纯的痛感难忍受多了,故如今每一次针灸对朱恒来说都是一场身心煎熬。

“对了,今日听他们说起秋闱一事,有几个地方的策论题我记下来,其中一道是《论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若是你,你会如何破题?”曾荣眼睛一转,问道。

“我?”朱恒没有做过这种策论,不过这些时日曾荣没少跟他说起朝政,每次朝中有什么大事那些大臣们的争论曾荣大多会跟他学一遍。

这些内容比他自己看书学到的东西要实用得多,故而,朱恒略加思索,便道:“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无非就是帝王与百姓、政策与法治、法治与德治的关系,皇帝和平民百姓的关系犹如水和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故才需法治和德治来安抚民心稳定社会。阿荣,这题目似乎不应该秋闱题吧,地方官员出题有这么胆大?”

后知后觉的朱恒意识到什么,看向曾荣的目光带了几分研味。

“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这的确不是秋闱题,是上一次的殿试题,我也是听他们说起来觉得有点意思,故拿来考考你。”曾荣说完嫣然一笑,主动抓起朱恒的手摩挲起来,她是想安抚他,朱恒的五官因为扭曲有些变形了。

可即便难受成这样,朱恒也没忘了提醒曾荣,“记住了,这个话题绝对不可在别人面前提起,父皇忌讳。”

“放心。对了,说真的,今年江南的秋闱题是关于税赋改良的,这次朝廷的税赋改良得以推行,你舅舅功不可没,江南十大家族均已站出来支持,你舅舅游说有方,其间道义、利弊权衡等想必没少研究,对你那个表哥的应试多少会有些帮助的,估计用不了多久,钱家人又该上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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