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铮提高音量:“怎么,你要处罚我吗?”态度十足的轻慢。
秋阑听得心里一紧,都说王上偏爱林词,与殿下关系却生疏,易铮如此所作所为,让秋阑不由担心易归雪真会重罚他。
可他毕竟是易归雪的亲生儿子,情人总不会比儿子还重要吧?
秋阑正暗自着急,一直沉默的易归雪突然开口,他一开口,整个大殿四周都肃静下来,听他慢慢道:“此事由林词处置。”
此话一出,秋阑握紧拳头,有些忧心,殿内突然传出一声“咚”的闷响。
只听林词道:“殿下性子太过自由散漫,不如让殿下在宗祠思过三日,好好磨一磨性子,殿下毕竟年纪小,性格冲动,容易受人唆使利用,侍读沈玉承陪侍不周,放任殿下做出错事,臣请将其与殿下一同思过,王上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易铮就恼怒道:“这是本殿下做的事情,跟沈玉承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太过分。”
易归雪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可以。”
秋阑听完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关宗祠,易铮是受不了什么苦的,这个结果不算太坏,至于他也要陪同,林词看不惯他,这个手段只是个小小警告的程度,算得上温和了。
而且一想到三天不用去见易归雪,秋阑反而觉得心里一块大石重重落地,比起去大政殿和易归雪相处,还要承受林词的敌意,他宁愿关禁闭。
周围的侍女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秋阑,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不过看到他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又全部转为佩服。
这人族心理素质也忒好。
大殿内由此沉静下来,林词和几个侍卫跟在易铮四周走出来,却都没近他的身。
秋阑抬起头看向林词,那人一袭白衣,飘然出尘,半天没看出来哪里有被打过的痕迹,他站起身,自觉走向易铮身旁。
路过林词时,那人突然压低声音,唇角勾起:“你知道殿下的母亲为什么不在雪族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秋阑迷惑地站在原地,听他凑得更近,语气森冷:“最终留在王上身边的人只会是我,不要痴心妄想。”
这几乎是直白地宣誓主权了,可秋阑从未痴心妄想过,他虽然阴差阳错和易归雪滚过一次,可自认还是喜欢姑娘,余生只想娶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并不想去高攀雪王。
不远处的易铮皱起眉看着秋阑:“还不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秋阑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走到易铮身边,在侍卫们的“押送”下一同进了宗祠。
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秋阑打量四周,宗祠里应当常年有人打扫,但毕竟是不常来人的地方,就算没有堆积的灰尘,整洁大气,也难免透出阴冷的凉意,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而且没有给人住的地方,走进屋子,穿堂风“呼呼”地过去,带走一阵萧瑟。
易铮像只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在屋子里随意坐下,眼神一直不看秋阑。
秋阑叹口气:“现在殿下能告诉我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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