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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啊,说好了以后都听哥哥的嘛,”池屿捧着脸,那语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哥哥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哪里都可以~”
“……”江准握紧方向盘, 放慢车速, 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寻找路边有没有可以紧急停车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哥哥都能想出来哪些地方呢,”池屿紧接着阴阳道:“哥哥要不要先和我讲讲?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江准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或者……呐,你一直往前开,别转弯,”池屿指了指前方的大路,“二十分钟出外环,那里晚上没人~”
“……”
“我突然发现……”池屿的视线上下扫着,语气带着笑,整个人探到江准身边,不依不饶道:“哥哥好像不止耳朵会红呢~”
江准呼吸一窒,直接一脚刹车踩了下去,将车停靠在路边,转头对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池屿……”江准的声音哑的厉害,深沉的夜色也这盖不住红透了的耳朵尖,他甚至不敢直视池屿的双眼,只垂着眸子,轻声责备着,“我在开车,这样、很危险。”
语气很轻,轻到连一丝责备之一都听不出来。
“很危险吗……”池屿的视线向下,最终停留在那里,笑道:“哥哥这一路上都在想什么呢……”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视线再度向上,弯着眉眼看着江准的脸,“哥哥这怎么能怨我呢。”
“你是不是生气了。”
池屿顿了一下,笑道:“没有啊,好好儿的我生什么气。”
“你……不高兴,”江准哑着嗓子,“为什么。”
“没有不高兴,”池屿笑着摆手,头低了下去,伸手戳了戳江准的大腿,“你别转移话题,我叭叭儿的跟你说一路了这才刚说到重点,你还没回答呢。”
手腕被握住,控制着不让自己乱动,池屿垂着脑袋头也没抬,心思莫名一乱。
是啊,是在不高兴。
但是为什么呢。
被人这么一问,才突然发现连个合适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反正就是不高兴。
“你。”
池屿没听懂,“我又怎么了?”
“路上……在想、你。”
池屿:?
“我不就坐在你旁边吗你想……”
江准看着毛茸茸的头顶。
池屿突然反应过来江准话里的意思,蓦地抬头:“你想什么呢你想?!你……”
猛地对上视线,池屿看着江准一脸认真地回答着自己故意调侃人的问题,完全不似在说谎一般,惊讶了两秒,脑子转了八百个圈儿,“你……不是……他妈的……草……”
江准的耳朵红的彻底,连带着脖颈、甚至连眼角都有些红。
“你也不怕辣着你你还想一路??”
江准:?
“我嘴还疼着呢你你你……你梦里想去吧!”
江准:……
池屿猛地把手抽了回来,连忙把头转了回去,后脑勺冲着江准,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原来江准是会想的。
嗯,没有不高兴了,嘴角都扬上去了。
一边扬着嘴角还一边奇怪的想,刚吃完火锅……到底辣不辣。
啊呸!
我管他辣不辣我又没打算……啊不是。
啧……怎么车速越来越快刹都刹不住……
没等到江准再说什么,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车内持续升高的温度。
江准接听电话,简单“嗯”了几句便挂断,眉心不自觉地轻轻蹙了一下。
池屿捂了捂心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到往常的模样,默默坐正,仿佛刚刚在高速上一路狂奔的人压根儿不是自己一般。
江准轻声开口:“陶乐住院了,我现在过去一趟。”
“啊?”池屿愣了一下,“他咋啦?”
“腰伤,具体情况不清楚,我先送你回去。”
?池屿:“那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先送我的话再去医院还要绕一大圈儿,多麻烦啊。”
江准顿了一下:“可能会很晚。”
“很严重吗?”池屿看了一下江准的神色,心里莫名慌了一下,“那更别绕路了,赶紧去吧,先看看情况再说。”
“……好。”
江准开车一向平稳,只是池屿发现,此时的江准面色有些凝重,车速不自觉地往上提,仿佛有些着急一样。
陶乐的腰伤……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池屿偏头想着,两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只知道陶乐会时不时的腰疼,尤其是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总会感觉到背部僵硬、无法活动,需要抓握住床沿借力,才能使得腰部弯曲,待缓解个三五分钟后才能慢慢恢复正常。
只不过陶乐一向大大咧咧也不当回事儿,战队的教练催了他几次去医院看看他也不去,后来江准得知此事,当天就把人领到了医院,这才发现他的腰部确实出了问题。
后来自己离开的这两年,竞圈儿一直有传言陶乐的腰伤十分严重,光手术都做了两次,随时可能面临退役。
只不过电竞圈儿里嘛,大大小小的传闻太多,有的是捕风捉影、有的是以讹传讹,手上不小心被划破个口子第二天可能就会别传成手伤退役的模样,池屿便也没觉得会严重到什么地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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