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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准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江准讲的……
池屿头不自觉地往前一栽。
有点昏昏欲睡。
江准将视频按了一下暂停。
“困吗。”
池屿清醒片刻, 摇了摇头, “不困。”
就是你的声音……
有点催眠。
“需要注意的差不多都讲完了, 剩下这一点视频也只是整理了部分比较精彩的操作, 不是特别的重要,”江准将pad递给了袁圆,“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可以继续看。”
袁圆点头:“好的江队。”
袁方符合:“谢谢江队。”
池屿歪着脑袋,胳膊肘撑在桌边, 半阖着眼轻笑,“不给我看了吗?”
“明天路上再看吧, ”江准将人从椅子上捞起来,“我送你。”
池屿起身,装作不经意地躲开,江准伸过来的手一空。
“现在的战队是在紧衣缩食吗?怎么还需要队长亲自充当司机送小队员去比赛呀~”
“……嗯,”江准的手僵在空中,默默地垂了下去。
“今天、都早点休息。”
袁圆:“好的江队。”
袁方:“这就去睡。”
池屿歪了歪头, 笑着看了江准一眼, 起身往外走去。
江准错肩走在池屿身侧, 看着池屿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停留片刻, 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池屿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两秒,并没有选择压下去。
反而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准轻声问:“怎么了。”
池屿轻轻摇了摇脑袋,这才转过身来,笑盈盈的问:“哥哥,如果不做的话,还可以去你的房间睡觉吗?”
有你在,我好像真的可以睡得好一些。
江准被呛了一下,“……可以。”
当然可以。
池屿的眼睛弯了弯:“哥哥大方~”
[-“老板大方~永远硬邦邦~”
-“硬邦邦哦~”]
江准不自觉想起他第一次进池屿的直播间里刷礼物的时候,池屿对着他说的那句话,指尖蜷了蜷,莫名冒出来一句:“谢谢。”
?池屿刚打开江准的房门,闻言着实是没听懂,“哥哥谢我做什么?”
江准偏开视线,‘没什么’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蓦地想起书上曾写过的那些内容,又临时换了一种说法。
江准说:“谢谢你、咳,诚挚的祝福。”
池屿:???
我祝福你什么了?
江准默默地将满脸问号的池屿带进房内,依旧垂着眸子没敢看人。
“哥哥现在……”池屿倚在浴室门前,笑着打量了江准半天,开口感慨道:“怎么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江准沉默两秒,轻声问道:“不懂什么。”
“没什么。”池屿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江准的腰上摸了一把,转身走进浴室锁了门。
你以前,甚至不会问我‘不懂什么’这种问题。
池屿想。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丝往下流淌,池屿站在淋浴头下,默默感受着自己悸动的心跳声。
压抑着自己那些不切实际、却无法自控的虚妄幻想。
直到他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看着江准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昏黄的台灯下映着江准带着棱角的侧颜,手边还放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牛奶。
一瞬间,如此静态的画面,却莫名在池屿的心上戳了一道口子。
正呼呼的透着风。
真好。
在静谧的夜晚、在孤独的入睡前。
有人会等你。
和你道一声‘晚安’。
他刚刚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设、做好的一切防护的城墙,仿佛瞬间崩塌下来。
在画面定格的一瞬间,碎成齑粉。
此时、此刻,他突然好想要一个永远。
想要一个人、可以永远的陪着他,安静地渡过漫漫长夜。
再也不会听到在漆黑一片时、房门外传来的愤怒的争吵声、和东西破碎的声音。
再也不会担心在自己入睡后、被暴力地踹开房门、将睡梦中的自己拖拽起来、遭受莫名其妙的谩骂与推搡。
不会看到满地狼藉的房间、不会看到空无一人的巷口、不会看到紧锁的家门,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栋中,等待着天亮。
他心底里、对于‘安稳’的渴求,仿佛突然达到了顶峰。
他讨厌所有虚无缥缈、突如其来地变故。
因此在面对仿佛会永远一成不变的江准时,那种克制不住的执着、刺地他心里一阵阵的发疼。
星星之火,燎起一片平原。
烧的人不知所措。
听到动静,江准偏头看了他一眼,起身从桌边走了过来,抬手拿下了池屿手中的浴巾。
池屿正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他看着江准站在自己身前,正抬着手,拿着浴巾轻轻擦拭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目光平静得像一汪月下无波的湖水,在清冷的月光下,隐约折射出自己那张表情空白的脸。
吹风机的轰鸣声响彻在耳畔,干燥的暖风扬起湿润的发丝,感受着江准的指尖在自己的头顶上反复拨弄着,时不时地蹭过耳尖、有时还滑过脖颈。
池屿看着浴室中的镜子,和镜子中的自己沉默地对视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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