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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既往地,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反倒是脚步声朝着池屿走了过去。
池屿想问:你怎么还没睡。
得到的却是另一句询问:为什么喝酒。
门外昏黄的路灯将大片大片的雪花照的清晰,江准的视线之内,是池屿一双通红的眼、和脖颈处明显的红痕。
发丝很乱,衣服歪七扭八的挂在身上,领口处还有着被撕扯过的痕迹。]
江准记得,他握着人的腕骨,力度不自控的加重。
池屿记得,他想把手腕抽回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越挣、握地越紧。
江准问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喝酒。
池屿反问、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你拿什么身份管我?
池屿不回答。
而江准,回答不出来。
他没有身份。
池屿想听到的那个回答,也无法等到。
隔着一道墙、两个不同房间的两个人,一个缩在床边、一个坐在桌前,思绪却不可控的、朝着同一个方向一路往前追寻。
*
[池屿想挣脱手腕的动作、反而使得江准手上的力度再度加重。
江准沉默地那双眼,又带着难以明说的情绪。
池屿扬着下颌、对上江准的视线,避开江准查看他脖颈处的痕迹的动作,拍开了江准的手。
不甘示弱般的,与人对峙着。
本来就极度差劲的心情和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激的人言辞愈发的犀利。
江准沉默寡言的性子、再加上那张冷静无波澜的脸、更加刺激着池屿的情绪,这两日来他所遭受的一切、使得人控制不住地感到愤懑。
而江准,便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自律克制、淡漠无求、恨不得天天将君子礼法刻在骨子里吗。
那你现在的行为和举止,不觉得逾距吗?
池屿无法理解江准的行为。
但是当那张温热的唇蓦地吻过来的时候,浓郁的酒气更使他疑惑。
江准往日里滴酒不沾,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
*
[屿舒展开蹙着的眉心,那张始终带着笑的脸,却莫名多了分调侃和嘲讽的意味。
他挑衅般的扬眉、上扬的眼尾像是带着钩子,尽管眼底已经一片湿润。
淋了一夜的大雪,此时整个人已经被冻得几乎毫无知觉,那张泛白的嘴唇、带着冰冷的气息,却一直诉说着更加冰冷的话语。
池屿笑着凑近,看着那张他一直惦念着的脸、始终保持着克己复礼的神色。
挑破它。
池屿想。
他一点一点逼了过去,看着江准的视线蓦地发沉、瞳孔骤然缩紧。
江准握在人腕骨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
[冰凉的唇被一片温热覆盖,带着酒气的吻来的猝不及防,池屿还没反应过来江准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嘴角便传来一片痛意,血腥气瞬间充斥着口腔。
“你干什么!”
江准的力气太大,池屿推不开眼前的人,也根本想不到怎么突然就出现如此变故,手腕疼、嘴唇也疼,又因酒意几度踉跄、站也站不太稳。
“你放开……唔!”
背部撞上墙面,尽管还有一只手臂帮人垫着,却免不了还是一阵酸痛。
“江准你他妈……你先放开!”
后脑被人的大手扣住,强迫似的让人抬头,池屿看着江准那张脸,心口莫名一紧。
“你喝多了!”
那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池屿,深沉如狼、仿佛要将人拆骨入腹一般。
“你他妈要是因为喝多了你……啊!”
双手并握在一起,被人一手禁锢着,从基地的门前、揽着人拉扯着、踉跄着往房间走。
“你先别碰我!”
关门、连锁都没落,整个人被压在门后,再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
“你醒了之后会后悔的……啊!”
手腕被人反扣在身后,池屿眼前一片氤氲,红着的眼尾和破了皮的嘴角被人吻过,又摇着头,从一片细碎的声音中,艰难的挤出来几个字: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队长、哥哥……”
“江、江准唔……江准!”
泪水流了满面。
却仍旧没被人放过。
直到又被人‘簇拥’着来到镜子前。
才看得清楚,那张他日思夜想、面无表情的脸,在沉迷于自己时,究竟是一幅什么神情。
迷人又性感。
池屿心底一直以来总觉得缺失了一块的地方,仿佛于此刻被填满。
那个所有人都不可能得到的人。
此时正为自己着迷。
瘦弱的薄肩和削薄的肩胛骨、被那双有力的臂膀禁锢在怀。
挣不开也逃不脱、仿佛连人带命、一起扭绞着、捆绑着。
再也纠缠不清。]
床上的人缩成了小小一团,指尖掐着手心,无奈地阖上了眼。
我他妈……是真喜欢你这副样子。
池屿想。
桌边的人攥紧了拳,手里的书页被掐出一片褶皱,垂着的眼眸看不清情绪。
从那一刻起,有什么东西错了。
自平行线终于相交的那个点之后,不论再怎么走,都会越走越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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