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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淮的性格确实恶劣,白应榆觉得就算这样,也不能用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每次看到这种场景,他总会想起一些过去不好的回忆。
“先。先坐下好、好好说吧。”白应榆一直在两人中间,做着和事佬的角色。
祁廷韫看着祁淮冷哼一声,估计也是看在白应榆的面子上,先一步走在两人前面,端正坐在了沙发上,不怒自威。
白应榆刚想拉着祁淮坐在祁廷韫身边的位置,祁淮却主动拉着白应榆就坐在了饭桌前,和祁廷韫拉开了距离。
“既然你说不是因为祁淮,那到底因为什么,这个公寓地角是最好的,离学校也近,有什么非要离开的原因吗?”
祁廷韫话音刚落,白应榆就感觉到两束视线同时射了过来,如芒在背。
“应、应该是我、我怕打扰到祁哥……”白应榆压根没有底气,垂头道。
旁边的视线更加灼热了,却没有说什么。
“你找到的房子在哪,我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你……”
祁廷韫叹了一口气,正说着话时,白应榆突然提高音量道:“我、我不搬走了!”
“不搬走了?”祁廷韫眉心蹙起,而后又松开,“以后家务这种事让祁淮做就行,实在不行请个阿姨,小榆,你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之后的半小时里,白应榆一直在听祁廷韫的嘱咐,这期间,祁廷韫甚至没有提起祁淮一次,也没有关心他脸上还肿得瘆人的伤痕。
白应榆第一次觉得原来关心也可以让人坐立不安。
他频频看向祁淮,那人视线冷漠又无焦点地落在半空,眼里的麻木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对他漠不关心的父亲。
在白应榆朝他投去关切的视线时,祁淮才淡淡看了他一眼,朝他轻挑眉梢。
“叔叔!”白应榆猛地再一次打断了祁廷韫。
祁廷韫正说的投入,道理讲了一半停下来,耐心地看着白应榆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叔叔,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作业、作业没有做完,可能来、来不及了。”白应榆道。
“对,时间不早了。”祁廷韫这才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终于从沙发上起了身,“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就先回去了。”
白应榆拉着祁淮站了起来,笑着朝祁廷韫点了点头,祁淮则冷漠地站在一边,看都不看祁廷韫一眼。
祁廷韫走过祁淮的身边,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又移开了。
送走祁廷韫后,白应榆匆忙转身走到祁淮身边,担心地看着他的脸,带着哭腔道:“先、先上药吧祁哥。”
“我挨打,你哭什么,中午没哭够?”祁淮低下头,看着身边比自己还急的小结巴,语气比以往都温柔。
白应榆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道:“哭、哭够了,疼、疼吗?”
看着白应榆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祁淮又总是会想起那封情书,他故作冷淡地瞥了白应榆一眼,开口道:“我爸要是知道你那点心思,估计还会以为是我带坏你的,你在别人面前能不能把心思收收。”
祁淮说话时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嘴角,他疼得略一皱眉,走到客厅前的沙发前坐下了。
剩下白应榆局促地站在原地,祁淮不耐烦地掀起眼皮,“不是说要给我上药吗,等什么呢?”
闻言白应榆才动了起来,他看到祁淮脸上那一巴掌就怕,那种曾经感同身受的窒息感涌上来,让他不寒而栗。
白应榆从柜子里翻出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消肿药。
凑到祁淮面前的的时候,白应榆想找个方便下手的姿势,祁淮的膝盖打开了,强势地搂住了白应榆的腿弯。
“站这儿。”祁淮道。
白应榆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他拿着棉签专注于给祁淮上药,掌印的边缘处已经泛起了血斑,看着有些狰狞。
“这样疼、疼不疼?”白应榆歪着脑袋,回头凑到祁淮眼前关心问。
祁淮视线迅速移开,从喉头里应了一声“嗯”。
“那、那轻点……”白应榆认真道。二转狗si
祁淮的耳尖越来越红,放在白应榆腿上的手渐渐转移到了腰上,轻轻抚弄着,偶尔划过白应榆的臀*。
“祁、祁哥!”白应榆跟炸了毛似的,猛地窜了起来,从祁淮怀里闪了出去。
“怎么了?上好药了?”祁淮一脸无辜道。
白应榆耳根子也发烫,他不好意思说,只能当做祁淮是不小心摸他屁股的,而后又走到祁淮面前,继续摸消肿药。
祁淮全程都没皱一下眉,眉目间都淡淡的,像是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
“我、我可以问你一、一个问题吗?”白应榆看着祁淮垂下的眼眸开口道。
“别问。”祁淮声音低沉,比夜色更沉霭。
白应榆愣了一下,撩起祁淮发丝擦拭药膏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祁淮额头上的伤疤。
手上动作微顿,这块疤应该有些年头了,看着伤的位置应该也不是自己摔的,白应榆嘴角紧抿,没有再说话。
药涂完后,白应榆松了一口气,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开口道:“不、不能沾水,今晚先别洗澡……”
“麻烦。”祁淮不耐烦道。
祁廷韫来这么一闹,晚饭自然是泡汤了,白应榆看了一眼钟,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他回到房间拿出外套匆匆想往外跑时,拉拉链的时候被祁淮拉住了棉袄的帽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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