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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一声惨叫。
祁淮头疼的更厉害,好像有什么事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他有些后悔今天喝了太多酒。
那两团云柔软圆润,此刻因为主人在哭泣而瑟缩着发抖。
祁淮听着白应榆隐忍的呜咽,心里酸涩又觉得气恼,终究是前者更多一点。
他伸手一把抱住了白应榆的腰肢,直接将对方整个身子抱到了床上。
“祁哥,我……唔!”
“行了,别哭了,吵。”祁淮故作不耐烦的样子,手指趁机在那云团上轻抚了几下。
白应榆怎么可能不哭,疼痛停止,他内心深处的恐惧缓缓落回原处,哭声变得缓慢起来,呼吸绵长。
刚才的暴风雨平息了,只剩淅沥的小雨。
被祁淮这样对待,白应榆还不忘解释祁淮质问他的那些听不懂的话:“没人碰、碰我,祁哥,求、求你别、别误会我……”
这一句句中带着求饶的讨好的话,祁淮就算醉了也听得明白。
他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不明的“嗯”,俯身下去的时候,食指轻松撩开白应榆的毛衣下摆,露出了半截腰身来。
祁淮看到了白应榆腰臀之间的两颗小小的痣。
他猛地想起看过的一句话,’你身体的每一个痣都在邀请我亲吻你‘……
温热的触感贴在腰身上,白应榆身体控制不住一颤,正想着回头看看是什么的时候,被捂住了眼睛。
“白应榆。”祁淮的声音就在耳边,白应榆睫毛轻颤,过了许久才听到他低沉压抑的声音,“立刻滚出去。”
话音刚落,祁淮抽回了手,白应榆被祁淮的话刺得心里一痛。
来不及难过,就在祁淮冰冷的视线下拿起自己的裤子,甚至还没穿就落荒而逃。
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应榆紧绷的神经才得以舒缓,他趴在床上,手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上。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他真切地感受到身上除了刘明杨留下的伤痕,也更在意刚才祁淮在他难以启齿地方留下的胀痛。
祁淮不是有洁癖吗,他怎么会用手做这样的事。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哪里?白应榆不得而知,他最后总结为祁淮或许只是单纯想来羞辱他。
屋子里的空调温度白应榆开得很高,可此刻他盖着被子却还觉得冷,白日积累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抱紧怀里的小羊抱枕,哭湿了半个枕头。
从医院买来的药甚至没有打开过,就放在他的外衣口袋里,那里还有白应榆给祁淮买小雏菊剩下的找零。
白应榆想,他或许本身就不是会让人喜欢的样子。
相比于刘明杨给他身体上带来的伤痛,回想起祁淮的冷脸,更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穿他。
他或许也该学着不那么在意一段关系,尤其是祁淮的,对方只是施舍,他却像个傻瓜,当成了救赎。
浑浑噩噩中,白应榆混沌睡去,闭上眼的前一秒他还在抽噎着哭泣。
那压抑的哭声客厅里都听着一清二楚,祁淮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听到白应榆几声喘不过气的抽噎时又站起来,在白应榆卧室门口徘徊。
直到哭声停下,祁淮按灭了第四根烟,看着自己的手指良久,最后攥成拳,不知在想些什么
起身回到卧室时,祁淮看到床上的手机屏幕不断地亮起,震动着。
祁淮走过去,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直到看到通话记录上显示着’2床林原‘四个字,才反应过来是白应榆的手机落下了。
祁淮已经恢复了冷静,可看到这几个字,心头的火还是蹭着一下冒了起来,他想都没想就按下了接通。
“喂,白应榆?”对面的林原先开了口。
祁淮眸色一暗,脸瞬间沉了下来:“他睡着了,你有什么事?”
“草!”林原震惊地骂了一句,“白应榆真和你这种人住一起,你们俩真搞同性恋啊。”
“至少不是和你。”祁淮冷笑一声,没有回答林原后面的问题,而是怼了回去,“以后不用再给他打电话了。”
“所以今天白应榆在海化工厂门口等的人是你?你他妈真够可以的,要不是我去了,他早就被人打死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谈个恋爱自己的媳妇都他妈看不住。”
林原脾气暴躁,一想到白应榆当着面替祁淮这种人说好话,就窝火。
祁淮脸上神情一滞,他将手机音量调大了一些,语气尽量平静:“你说谁差点被打死?”
“还能有谁,哎,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原明显对于祁淮一直不正面回应这件事感觉到不爽。
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好奇。
祁淮却无瑕听他说什么,他站在卧室里,门没关,依稀听到白应榆卧室里传来的一声哭嚎,更像是在喊救命。
他抬眸看着那扇门,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快,他甩下手机,猛地冲向白应榆的房间。
推开门,客厅里的光照进白应榆的房间,在床上留下了一束光,祁淮看到白应榆踢开了被子,身体扑腾着,掀开的衣角下,是一串可怖的血斑。
“救救我,别、别打……”白应榆手里抓着小羊,头发梢都是冷汗,闭着眼,陷入了梦魇。
祁淮只觉得脑子里嗡得一声,胸腔里翻涌起的又是那不知名的情绪,快让他窒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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