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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我们一会一起去、去买喝的,我请、请祁哥。”
祁淮轻嗤一声,道:“用得着你买。”
两人一前一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祁淮在白应榆进到隔间后便又出来了。
他倚靠在卫生间和走廊转角的墙上,打火机点燃嘴角的烟,亮起的火光映衬在祁淮的眼底。
那抹柔光在刘明杨出现之后消失殆尽,变成了被火焰炙烤的利刃般锋利。
刘明杨偷偷摸摸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左顾右盼后将洗手间的’正在维修‘的牌子立在了门口。
祁淮心头一跳,在刘明杨转身要进去的时候,他大步走了过去,毫不手软地抓住了刘明杨后脑勺上的头发。
“啊!唔……”刘明杨还没来得及惨叫,祁淮就将人直接抓着头发拖着拽到了拐角,猛地一掼,刘明杨被祁淮摔在了墙上。
后脑勺撞在墙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声。
刘明杨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祁淮抽了一口烟,神色漠然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面若冰霜。
“嘶,疼死我了。”刘明杨不服气地抬起头,刚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肩膀上就被压住了。
是祁淮的靴子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祁淮不留一点力气,像是对待牲口般将刘明杨踩回了地面。
“你和白应榆什么关系?”祁淮打量着刘明杨。
这人脸上胡茬几天没有修理了,岁数看着也有四十多岁,祁淮首先排除了这是白应榆前男友的可能。
今天如果教训的是那小结巴的前男友,祁淮都想好了回去打白应榆一顿屁股,来惩罚那小傻子骗人。
不过现在看来,不太像。
刘明杨慌了片刻,听到白应榆的名字后露出猥琐的笑,“你就是他背后的金主啊,怪不得,我说他怎么敢从我身边离开,这是榜上大款了。”
祁淮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他咬了咬后槽牙,抬脚狠狠地踹在了刘明杨的腰上。
“啊啊!”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下刘明杨的惨叫声,他瞬间白了脸,甚至来不及求饶,就被祁淮提着衣领拽起来了。
祁淮眉头拧着,单手压着刘明杨,另一只手拿着烟头,按灭在了刘明杨半张的嘴上。
他向来狠戾,只是中学之后收了手,叛逆的时期过了,却还保持着野兽的本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露出本来的真面目。
“再多喊一声,就把你肋骨敲断一根。”祁淮压着火,刘明杨刚才的话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了他,“我再问一次,你是他什么人?”
烟头碾在刘明杨的舌尖上的时候,被压在墙上的刘明杨就已经不敢挑衅祁淮了,祁淮眼底的狠绝让人不寒而栗。
刘明杨眼珠一转,立马改了口气。
“我、我是他舅舅,别打我,我之前还照顾过他好几年,为了供他读书房子都卖了呀。”
“舅舅?”祁淮明显对这个答案也是不信的,想起白应榆身上的伤,他很难相信白应榆会被自己的舅舅打成那样。
祁淮捏着刘明杨的后颈的手更重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他和白应榆有过相似的经历,更能够感同身受。
从祁淮的妈妈去世后,祁淮的童年生活就彻底变了。
原本慈爱的父亲常常因为一点小事棍棒相加,高中叛逆甚至有段时间天天挨打,每天都是疼醒去上学的。
“他做错什么了?”祁淮语气听不出喜怒,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
“这个……我……”
刘明杨哽住了,他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祁淮低头轻笑一声,猛地拽过刘明杨的头,一拳砸了上去。
刘明杨被掀翻在地,甚至没有时机反击,祁淮完全是压倒性的气势,他握拳的骨节泛白,渐渐染上猩红,脸上却始终是淡漠的表情。
他把握了分寸,只是把他看到了在白应榆身上的伤全都双倍还给了刘明杨。
“别打、别打,放过我……啊!”刘明杨缩在角落里,捂住脑袋声音都在颤抖。
祁淮蹲在刘明杨面前,抓过对方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八分钟了。
他不疾不徐地掏出烟,叼在嘴边点燃了,烟雾顷刻在狭小的空间缭绕。
祁淮看了一眼面前的刘明杨,那人嘴角和鼻子都淌着血,尤其是腰上,淤青一片,就是白应榆受伤的位置。
“你们这种人都一样,只是想找个发泄的地方,你们的暴力,根本不需要什么逻辑。”
烟雾遮住祁淮的半张脸,刘明杨用余光偷看时,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正想着怎么逃跑,心里算计着怎么给白应榆教训时就听到祁淮阴狠道:“他身上再多出一块淤青,我下次还来找你。”
刘明杨打了个寒噤,脑子里关于怎么对付白应榆的思绪瞬间停滞了,他窝成一团,再没敢多说一句话,只剩下摇头求饶。
作者有话说:
感谢河边草的鱼粮~感谢恶童得猫薄荷~
第38章 小结巴一定爱惨了我
白应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
他愣在原地站在洗手间门口,探头出去看了看,走廊里空荡荡的,依稀能听到一点说话声,却不真切,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祁哥……”白应榆缩在卫生间的门后,声音也瑟瑟发抖。
他无助地看着四周,生怕下一秒刘明杨会从什么角落里又蹦出来,他想要走出去到人多一点的地方,却又不敢迈出第一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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