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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第一名……白应……呃。”
周亦生脸色从一开始的自然变得尴尬,他摸了摸鼻子,站在一边,转变了话题,“我们组连前三都不是啊,我可是熬了几个大夜啊!”
祁淮盯着那两个排在一起的名字,良久等人群都散去才离开,脸色比刚才从云华楼出来的时候更差了。
在学校里又待了一周,祁淮一直都没有白应榆的消息,在周日的时候,祁淮迫不得已给白应榆发了信息。
[Q:周一自己来领奖。]
消息正常发出了,祁淮莫名觉得心里安定了一点,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却没想到第二天在学校里仍旧没有看到白应榆。
领奖的时候,祁淮站在领奖台下,在第二名和第三名先上台领奖的时候,祁淮又看到了白应榆的导师。
祁淮走过去,状若无意道:“第一名的组有两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上台领奖吗?”
“啊,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以为你知道呢,白应榆退学了,他要出国了。”
虽然祁淮早就知道这件事,此刻真切地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觉得平地惊雷。
却依旧如往常地自己一般,丝毫不泄露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讲台上的人,说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祁淮,到你了!”还是身后同学提醒,祁淮才回过神。
“啊……好。”祁淮回过神,走向领奖台。
“下面有请大赛的第一名,白应榆和祁淮小组来领奖。”讲台上的主持人灿烂笑着,话筒的声音带着回音传出很远。
祁淮感觉到清晨的阳光刺眼地撞破云层,照了过来。
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每走向领奖台中央的一步,他都像是无限接近数轴的抛物线。
每一步都吻合在白应榆曾无数次在领奖台上的步伐。
“祁淮同学,恭喜你!”颁奖人上台将奖杯递到祁淮的手里,沉甸甸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
“有什么成功的心得跟同学们分享吗?”捂住话筒,主持人靠近他耳边开口道。
祁淮眉眼凉薄地扫过台下,接过话筒,脑子里闪过白应榆高中在领奖台上说的一大堆的话,他当时就在想,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多的话。
“就是靠天赋。”祁淮说出口后,主持人的脸色都僵住了。
主持人还想再让祁淮讲几句,祁淮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了。
主持人也只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圆场,下面的人还以为祁淮是孤傲到目中无人了。
其实祁淮并没有觉得他自负,天赋他是没有的,他说的也并不是他。
白应榆就这样消失了整整两个礼拜,其实这两个礼拜,白应榆租了青年公寓,去找了祁廷韫。
祁廷韫像是早有准备,白应榆到他的公司找到他的时候,他笑着向白应榆再一次介绍了外国的学校。
坐在祁廷韫的办公室里,白应榆纵然有多少犹豫,祁廷韫都知道白应榆是带着答案来的。
“抱歉,祁叔叔,我、我这次不是为了这、这件事来的。”
白应榆不卑不亢看着祁廷韫,虽然语气有些结巴,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只是想说,我妈妈从、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资、资助我也是您的选择,关、关于这几年您对我资助的钱,我会一分不差地打、打进您的账户。”
白应榆一段话说完,将祁廷韫之前给过他的银行卡,还有祁淮给他的那张,一并放在了祁廷韫的桌面上。
自从祁淮失控的那个夜晚起,白应榆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连烧了几天才稍微有点力气来找祁廷韫。
祁廷韫怎么也想不到白应榆是来和他断绝这段资助关系的,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瞠目结舌时,白应榆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递了过来,“这、这上面是您资助我的所有钱,您看看对…对不对。”
祁廷韫犹豫后接过来,翻开后良久不能平静。
这三年来,他给白应榆花的所有的钱一笔一笔都记录在册,详细到一顿饭一瓶可乐。
他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了,看到最后的数目,欲言又止还是问了出来:“这、这个钱你是打算现在就给我?”
“大学的时候我、我接了一些设计的稿子都被采纳了,可以还、还上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会尽快还。”
白应榆顿了顿,又道,“关于我妈妈的事,我希、希望您能帮我和祁淮说一说,他好像有许、许多误会。”
白应榆话音未落,祁廷韫握住本子的手逐渐收紧,骨节都泛白,半晌才应了一声“好”。
“钱不用还我,这是我资助你的钱,你出国也要花钱,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要我钱,我会给你介绍几个工作,你可以去试试。”祁廷韫语气算是温柔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讨好似的。
白应榆想要拒绝,最终这样争执下去也没用,他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和祁廷韫争执下去。
他找了理由从祁廷韫这里离开,而后在外面准备了一天,出国要带的东西也都买齐了。
回到青年旅馆,白应榆看到自己床上的小羊又被一个屋子里的其他人拿去玩了。
要是按照以往,他估计会跟对方好声好气地商量着要回来。
而此刻,白应榆只是面色沉沉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小羊从对方的怀里拿了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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