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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起飞之前祁淮给白应榆又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祁淮那颗本就慌张的心更加仓皇难安了。
通话刚自动取消,祁廷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显示屏上写着祁廷韫几个大字,祁淮脸彻底黑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没有犹豫接了起来。
“新闻是什么意思,你又玩我是吗?”祁淮恨自己对祁廷韫的心软,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在那个自大又无情的男人眼里永远都是最好掌控的一步棋。
“祁淮,你现在在飞机上?谁让你走的。”祁廷韫的语气骤然变了,早没有前几日慈父般的模样。
闻言,祁淮眼里阴翳一片,他冷笑一声:“祁董真有本事,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玩阴的了,我去哪都有人向你汇报?”
“马上回来,祁淮,你别逼我。”祁廷韫命令道。
手机里沉默片刻,祁淮握紧手机的手背青筋凸显,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胸口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对白应榆耍什么手段,素裳集团也别想好,这么多年我虽然不在公司,但是你们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
“祁淮!咳咳……”祁廷韫气得脸红脖子粗,刚厉呵一声就咳嗽上了。
“我妈已经因为你没了,要是你再对白应榆下手,祁廷韫,我不会让你好过。”
虎父无犬子,祁淮那股狠劲就是遗传了祁廷韫,而不同的地方是,祁淮能为了自己爱的人不顾一切。
到伦敦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和黎市的冬天不同,巴黎的冷是潮湿的。
那种夹着瑟瑟寒风的刻骨寒意直往骨头里吹,祁淮穿着大衣,衣摆随着他利落的大步摆动。
发丝都被吹到脑后,露出那冻得泛白的额头,还有刚刚结痂的伤口,上面还有刚拆线的痕迹,有些吓人。
夜深露重,祁淮打车赶到白应榆楼下时又下起了大雪。
只是走了一百多步的距离,祁淮冻红了鼻头,肩膀上和发丝上落满了白雪,那张本是冰冷漠然的脸上倒是生动了几分。
他来不及拂去肩膀上的雪,就上了楼,站在白应榆门前,按响门铃等待的那几秒钟里,他才拍了拍脑袋上还没融化的雪花。
“这么晚了谁啊。”来开门的不是白应榆,是马骏。
门打开后,马骏愣了一瞬,先是看到祁淮那张脆弱的脸上红了的眼尾,还有眼底的水雾,回过神刚想问祁淮这么晚有什么事,便被对方抢了先。
“榆榆呢?”
“榆榆?白应榆吗?”
“马骏,你不用帮我带那么多东西,差不多就行。”白应榆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祁淮那颗心像是又活过来一样,他松了一口气,刚要庆幸白应榆还没有走,便看到跟在白应榆后面一起出来的还有林原。
几人面面相觑,祁淮感觉自己的心又无边的痛起来,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依然能看见白应榆红肿的眼皮,他忽略一边碍眼的林原,喊了一句:“榆榆,新闻是假的,我可以向你解释。”
白应榆看着祁淮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只是感叹对方比三年前演技更加进步了,他想如果这次又信了祁淮,自己又会落得什么悲惨下场呢。
耳边的声音变得缥缈了,白应榆握紧袖子下的手心,像一只蚌,即使是温柔的触动也让他紧紧闭上自己的壳。
“你还来干嘛,我说过我重新恋爱了,不方便见你。”
白应榆冷漠地看着祁淮,可看到那人脸上茫然到难以置信怔愣的表情,心又无端疼了起来。
“榆榆……”祁淮并不信,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对,但是在来伦敦后,他查过白应榆身边的人,除了马骏是单身其他都是异性恋。
一边的林原见状,抬手一把将白应榆揽入怀里,他蹙眉,敌视看向祁淮,“祁淮学长,你大半夜出现在应榆家,是不是太打扰我们俩了。”
祁淮感觉胸口堵得难受,他转眸看向白应榆,面对这样的场面再如何里只理性的祁淮也都被牵着鼻子走了。
白应榆从来不随便跟别人有身体接触,祁淮直直注视着他,等一个答案。
似乎感受到这两道灼热的视线,白应榆想起那张新闻里的照片,想到祁淮三年前利用自己的爱来欺负他报复他,身体如同坠入冰窖,冷得彻骨。
他太害怕了,那种被压在床上毫无反抗能力,一遍遍被羞辱的痛楚。
“祁淮,你打扰到我和林原哥了,你走吧。”白应榆抖着唇开口道,恍惚间他看见祁淮眉骨的血迹,在那纯白的雪花间如此刺目。
“我草?”不止祁淮,马骏脸都绿了。
站在门口的祁淮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掏了一个大洞,冬日的冷风和雪花灌进来,明明有千百句话要说,此刻只剩下苦涩的泪咽回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不会虐太久的,放心
第129章 十年前就喜欢你
因为撒谎,做了坏事,白应榆不敢抬头看其中一个人,两人灼热的视线让他如此难堪,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收不回了。
周围骤然安静,除了马骏的一句‘我草’只剩他自己不安的心跳声。
痛苦的情绪掩盖一切,白应榆抬头看向祁淮,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下,他看到祁淮划过眼角的热泪,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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