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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榆闻言吓得脸都白了几分,完全没考虑到祁淮话里的暧昧气氛。
“你、你不能打我的……”白应榆眉头紧锁,那眼底本就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见儿的。
“我没有打人的爱好。”祁淮嘴角弯了弯,声音却在故作严肃吓唬他。
白应榆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担心祁淮说的教训到底是什么,一直到海鲜区的时候,他才将注意力放在水里的吐水的蛤蜊上。
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祁淮不喜欢吃海鲜一类,转身要走。
“帮我称两斤。”祁淮却已经走到那工作人员面前,白应榆正讶然时,那人转过来问,“河蟹也少来几只吧,你脑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不用吧。”嘴上说着不要,白应榆却把脑袋凑了过来,“祁哥……那我的伤现在可以吃几只小蟹子啊。”
“问了医生,最多三个。”祁淮撒了谎,出院前他特意问了主治医师,说是没有忌口了。
祁淮怕白应榆吃太多伤了脾胃,便没说实话。
“那好吧。”白应榆有些丧气,紧盯着河蟹,突然道,“哥哥,这只能不能换个大点的。”
“好,给你换个大的!”
“谢谢!”白应榆朝着对方笑了笑,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祁淮难看下来的脸色。
转身祁淮就冷着脸捏了把白应榆的腰,听到哎呦一声才松手,“管谁都能叫声哥哥是吗?”
“不是那样的。”白应榆怕人多看见,只能先低头服软,“你别生我气,哥哥……”
这一声哥哥把祁淮心都叫酥了,哪还有功夫计较。
两人买的差不多了,白应榆还想去坚果区买点坚果,却被祁淮制止了,从商场结账,牵手去停车场找车的时候,白应榆只顾着在手机里下载食谱APP,没注意到前面出现的人。
祁淮停下脚步,他才跟着抬起了头。
“祁淮?白应榆?真是你们俩!”对面的人穿着厚重的棉袄,露在外面的脸又红又圆,跟摸了猪油似的。
“周亦生?”白应榆迟疑两秒认出了对面的人,这毕业几年他又没少胖。
“你大过年来这干嘛?”祁淮面无表情道。
“这话说的,那你们不也是过来了,我刚加完班,买点东西回家给老婆孩子,老丈人都在,得买点拿得出手的。”周亦生挠了挠头,一脸憨态。
白应榆闻言沉默了,这段时间和祁淮重新走在了一起,让他又忘了祁叔叔那一码事,他脊背紧绷,下意识握紧了祁淮的手。
祁淮注意到,眉心微蹙,那眼神犀利地朝周亦生投了过去。
对方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会在黎市在碰见你们,当初白应榆你突然消失,祁淮那段时间都他妈疯了,你都不知道,整天人不人鬼不鬼……”
“周亦生。”祁淮声音厉了几分。
周亦生立马噤声了,边上的白应榆回国找祁淮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凶,肩膀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说,你们俩这是重新在一块了?”周亦生说着,视线就落在了祁淮和白应榆两人紧握的手上。
白应榆挣了一下,却没挣开,祁淮丝毫没有犹豫就承认了,听着两人叙旧,白应榆心思全都在自己和祁淮以后要如何面对祁廷韫。
一路回到家,白应榆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祁淮单膝跪地给他换鞋的时候,他才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爸那边我会解决,少胡思乱想。”
“我没……”白应榆看着脚上的毛绒拖鞋,踩在地上软绵绵的。
他走了两步,站在客厅里左右看了看,祁淮的公寓装修得很简单,像是还没有住人,除了基础家具什么都没有。
不过家里的窗上还是贴上了窗花,阳台的两角挂着灯笼,闪烁着微光。
客厅餐桌上摆着的大白兔奶糖和坚果瓜子,盘子都堆出小山了。白应榆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除了桌上的东西,厨房里不少买好的菜和肉。
白应榆一怔,猛地回头看去:“祁哥,你买过菜啦?”
“嗯,怕商场关门,提前去菜市场买的。”祁淮换上鞋子,轻描淡写道。
“你去……菜市场?”
白应榆有几分愕然地看着祁淮,看着祁淮的一身西装革履的装扮,那正装马甲外又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配上那张冷峻的脸,他实在和菜市场联系不上。
“砰!”
两人对视之际,窗外突然炸开爆裂的声响,白应榆被吓了一跳,祁淮往前一步啊抱住他,向窗外看去。
巨大的烟花在整块漆黑的幕布上绽放,又如流星般沿着云的边缘坠入到城市里,两人脸上都映上斑斓的虹色。
站在落地窗前,白应榆在烟花下看到对面的大楼,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祈淮。
回忆如潮般,连带着那时酸涩的爱意一并从四肢百骸涌上来,看着‘祈淮’两个字,白应榆彻底红了眼。
青春里那些嚣张又隐秘的爱在此刻爆发,他说:“祁哥,这公寓是你专门挑的地角吗?”
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中听到祁淮对他说:“地皮是用我爸公司竞标得来的,这栋公寓是我设计的作品,也是我送你的礼物,除了这层,公寓后面有一整套洋房,按你给我的设计稿还在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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