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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回来的凤老爷子听到梧桐和凤鸣远会在凤宅多住几天,老爷子脸上的笑加深了几分,抱着福福就不愿意松手了,还说晚上要带福福一起睡。
见老爷子这么喜欢福福,还想要带福福一起睡的事,梧桐和凤鸣远却是拒绝了,虽然福福不是一般的小孩儿,一般睡前上个厕所,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也不用人起夜伺候他。
可老爷子和他睡,心里势必会惦记着福福的情况,心里有了惦记,夜里自然也就睡不好了。
老爷子也是知道情况的,临睡前把福福还给了凤鸣远和梧桐,凤鸣远将福福抱回来的时候,福福还有些不情愿,凤鸣远凑上去闻了闻福福的嘴巴,里面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敢情刚刚从老爷子那里吃东西回来,难怪舍不得老爷子,原来在老爷子那里,可是有吃有喝的伺候着呢!
凤鸣远给福福换睡衣的时候,轻轻拍了拍福福圆鼓鼓的肚皮,笑吗道:“再吃再吃,就真的成一个球了!”
福福就咯咯笑着装作什么都听不懂,吃太重要了,就算为了吃成了一个球,他也甘愿。
“趴趴。”
梧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福福看到他就伸手要抱抱,声音软软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估计是因为凤鸣远说他是球,所以这会儿和梧桐更亲密一定。
这么点小心思凤鸣远怎么会不知道,抢在梧桐之前把福福抱起来放到他的小婴儿床去,“乖,好好睡觉去。”面无表情,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福福瘪了瘪嘴,见梧桐没有过来抱自己的意思,就抱着自己的胖脚,朝凤鸣远噗噗的吐了几个泡泡,表示自己的不满,然后身体一侧,自顾自的玩起自己的胖脚丫子来。
安抚好了福福之后,凤鸣远就去伺候梧桐,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动手将梧桐墨黑色的长发给吹干净。以凤鸣远的实力,想要弄干梧桐的头发,何须动用吹风机,只要灵气稍稍一荡,比什么吹风机都有用,只是相比这些,凤鸣远更喜欢用吹风机一点点一点点的帮梧桐吹干头发。
梧桐坐在床边刷手机,任由凤鸣远的手指在他的墨黑色长发里穿梭,当他的目光触及凤腾的新闻时,不禁问道:“凤腾你打算怎么处理,现在外界都说如果凤腾没有资金注入的话撑不过这个秋天。”
“不是还有你吗?资金的话我缺,你这个大老板还能缺了不成?”凤鸣远关了吹风机,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梧桐的头发,感觉不到湿气之后,才把脑袋搁在梧桐的肩膀上,话语中有些无赖。
梧桐伸手一拉,把凤鸣远拉到自己的怀抱中来,让凤鸣远躺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勾勒着凤鸣远的脸,笑道:“想要让我出资可以,但是你要有打动我的地方。”
凤鸣远装作不懂他的意思,认真道:“再过几天,病患们就会发现,现在市面上的复春注射液是起不到治疗作用的,到时候这个庞大的市场还是凤腾的,你只要注入资金,必将收到十倍,不,百倍的回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的可不是这百倍的回报。”梧桐的声音中带着点暗哑,意味很是明显。
凤鸣远挣开梧桐的禁锢,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大老板,我不卖身的!”
梧桐可不听凤鸣远这话,起身把人打横抱起,连凤鸣远带着自己,一起,顷刻之间,很是霸道的说道:“卖不卖身可一点都由不得你!”话落,一记温柔中富含霸道的吻就落在凤鸣远的双唇上。
一接触到梧桐的嘴唇,凤鸣远放弃了,双手更是自动自发的
婴儿床的福福看着一发不可收拾的两人,默默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个时候,他是该老实一点去睡觉了,不然打搅了两位爸爸的雅兴,他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一夜,梧桐和凤鸣远在床上上演了一幕霸道大老板爱上我的戏码,房间里的动静到凌晨才慢慢的消了下去。
……
转眼月沉日升,C国象征着团团圆圆的中秋佳节就这样来临了。
凤家因为地位超然的原因,每年中秋都有人借着送礼的由头,来凤家游走一番,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因为凤腾的事,让很多人嗅到了凤家没落的味道,所以今年上门送礼的人比往年少了很多,但依旧还是挺多的。
并不是所有客人凤老爷子都要亲自接见,往年这些事凤老爷子都是交给向痕做的,今天自然也是这样,让向痕负责接待前来送礼或者攀关系的客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散落在外的凤家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毕竟是中秋节,凤老爷子还在上头震着,自然要回来过这个节日的,这一天不管有什么勾心斗角,又或者互相看不顺眼,都得藏起来,和和乐乐的过一个团圆节。
因此,今天的凤家不可能不热闹,和春节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了。
向痕将来客手中的礼物接过来,面上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微笑,嘴里是和往年一贯的说辞,“也祝您中秋阖家欢乐,我会帮您把祝福转达给老爷的。”
迎来送往,向痕做的很是熟练,只是当他看到迎面向他走来的客人时,面上的表情终是有些凝固了,错愕有之,惊喜有之,难以置信亦有之。
“向叔,我回来了。”这人走到向痕的面前,微笑的说道,紧接着便是伸手拥住了这个比记忆中衰老了许多的管家,面上的表情有些苦涩和回味。
“是四爷吗?您是四爷吗?”直到菲尼克斯放开向痕的时候,向痕才反应过来,很是激动的反复问道,像是要确认心中所有的难以置信一般。
菲尼克斯点头,做了一个眨眼的动作,“是的向叔,我是友连。”是的,他是凤友连,这个他逃避了十多年的名字终是再次和他对上了。
向痕无论如何也无法预料到这个离家出走二十来年,生死未卜的四爷会在今年的中秋回来,正如凤老爷子无法想象他的小儿子会回来一般,甚至于,他比向痕更加的难以置信。
所以当向痕一脸激动的将凤友连带到凤老爷子面前的时候,凤老爷子的目光是呆滞的,他以为他看错了,以为最近几天折磨着他无法入睡的梦境又出现了,可是泪水却瞬间充盈了凤老爷子的双眼,似乎只要轻轻的一个眨眼,滚烫的泪水就会滴落而下。
凤友连同样看着凤老爷子,看着与二十多年前相比衰老了很多的父亲,心里就一阵的刺痛,在凤老爷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扑通的一下,跪倒在凤老爷子的面前,抓着凤老爷子满是皱褶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头埋在凤老爷子的膝盖上无声的低泣。
来前的所有顾虑,所有犹豫在见到凤老爷子的这一刻皆是消散无踪,这一刻充斥在凤友连心中的只有悔意,无尽的悔意,后悔为什么没有陪父亲慢慢变老,而是让父亲牵肠挂肚了二十多年。
就在凤友连扒上来的那一瞬间,凤老爷子终于绷不住眼中的泪水,如泉水一般的涌了出来,老爷子铁血一生,何尝这么哭过?就算凤鸣远的父亲凤友淳因为事故意外去世,老爷子也只是红了眼眶,可是在这个二十多年没见的儿子回家的这一刻,老爷子终是将二十多年来的思念给倾泻而出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最后,老爷子摸着凤友连的头,像抚摸小时候的凤友连一样,心中所有对凤友连二十多年不回家的怨念消失殆尽了,心里满是对孩子的心疼,这二十多年没有家里的照拂,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
不过此刻,凤老爷子却没有问凤友连这些年在外面怎么样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回来就好了。
凤老爷子抬起凤友连的头来,好好的端详着凤友连的脸庞,这一看凤老爷子便是发现,自己这个孩子连竟是和离家出走前没多少变化,这二十来年,岁月竟是没有为凤友连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除了那双沉淀了太多东西而变得异常安静的双眼。
凤友连被老爷子盯着看的时候,心里是紧张的,毕竟他现在的这张脸,这个身体的机能,已经违反了科学和自然的规律,他害怕父亲会因此感到害怕,因此将他赶出去。
可以说,凤友连此刻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凤眸盯着凤老爷子的双眼,就是害怕老爷子此刻的双眸里出现一种名为害怕和抗拒的心情。
老爷子是个非常通彻的人,就算二十多年没见自己这个儿子,他还是很理解这个儿子的,只要一紧张,他的眉头就会微微的皱起,这一点,真是二十多年都没变。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老爷子伸手将凤友连脸上的泪水给轻轻的抹起,话语里满是心疼之感。此刻,他突然明白,凤友连二十多年不回家,或许不是因为还在嫉恨他,而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而不敢回家。
“真是个傻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回来就是了,你是我儿子,我还会怕你不成?”最后,所有的话,化成一句轻叹从老爷子的嘴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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