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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机会,只等着这出戏唱完了,却又看到楼舒城。
从刚刚楼舒城的目光,他就知道,今晚是肯定逃不过去了。
想着方艾兴在台下一如既往地温柔注视,他只觉得心口发疼,忍不住捂住心口,却又没什么用。
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气,额上的汗水把妆晕花了,沾在戏服上,回头班主又得说了。
第17章 官人,求你
「难过?」
楼舒城看着趴在化妆台上的人,眉头微挑,他自是看到了拾玉成见到方艾兴时的喜悦,以及见到他时掩饰不住的吃惊。
但是楼舒城一点没有打扰了他们的意识,拾玉成这人只能是他的,在他还没腻之前,谁敢染指?
拾玉成猛地抬头,有些害怕地缩了一下,如果不是有油彩掩饰,此刻他的脸上肯定是毫无血色的,那样只会惹得楼舒城更生气。
刚刚楼舒城说的是难过,而不是难受,因为见到方艾兴的喜悦,这会就成了担忧。
他怕楼舒城对方艾兴做什么,尽管方艾兴家里的生意做的大,手段、谋略都不差。但是架不住楼舒城这人折腾,楼舒城这人有时候就是个疯子。
俗话都说民不与官斗,方艾兴一个商贾公子,哪里是楼舒城这个在中内一手遮天的军阀的对手。
楼舒城有的是办法悄无声息地把方艾兴解决了。
「担心了?」
楼舒城的语气还是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在说吃什么一样,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像是一头隐藏着怒火的狼,随时能把他咬上一口,还是深可见骨的那种。
「楼将军说笑了。」
拾玉成指尖颤抖着不敢让他发现,强撑着笑了起来,「将军来看玉成上台唱戏,我高兴还来不及……」
「啪!」
剩下的话被楼舒城这一巴掌打断,侧着脸看着不远处挂着的戏服和道具,拾玉成努力眨了眨眼睛。
脸上火辣辣的,逼迫着眼睛要流泪。
「对不起。」
不管是为什么,先道歉,楼舒城接受不接受都无所谓。
时间似乎就这么静止了,两人都维持着同一个动作,除了一旁的小火苗在随风摇摆。
「自己脱了。」楼舒城摘了白手套,扶着帽檐找了张凳子坐下,一手搭在扶手上。
拾玉成愣了下,眼睛微闭,抬手放在盘扣上,正准备解开,楼舒城又发话了。
「睁开眼睛,看着我。」
拾玉成没动,楼舒城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他有的是耐心和拾玉成耗。
虽然他喜欢养宠物,也喜欢宠物偶尔没什么用得亮出爪子,但是宠物老是不听话,他也会有些苦恼。
沉默了半天,拾玉成才睁开眼,看着楼舒城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一粒一粒地把扣子解了,把戏服脱了,不着寸缕地站在楼舒城面前。
明明这种事情他经常做,闭着眼睛他还能当没人看到,睁着眼睛,尤其是楼舒城那么强烈的存在感,真的是很难堪的。
可是,这是楼舒城要求的,他只能顺从,否则,他不知道楼舒城会不会做出其他更让他难堪的事情来。
一阵风从没关紧的门外吹进来,拾玉成忍不住抖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站在楼舒城面前,不说话,也不动作。
楼舒城眉头微微一皱,起身朝他走了两步,拾玉成控制不住后退了几步就被一把抱住了,随后,楼舒城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肩上,抱起他,又坐了回去,把人放在腿上。
拾玉成低着头,咬咬牙,伸出手小心地抚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把嘴唇送上去,贴着楼舒城的嘴唇。
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后面的时候,他确实是享受着楼舒城的动作。
「想要?」
快到点的时候,楼舒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伏在拾玉成背上,侧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立刻就见血了,又把血舔干净。
拾玉成喘了几下,抬头看着楼舒城冷峻的面孔,思维都有些迟钝了。
「嗯。」
「说句好听的。」
拾玉成皱着眉,从镜子和楼舒城的眼神对上,突然就明白了,只是那种话如何说得出口。
他又不是女的,要是女的闭闭眼睛也就过去了,要他一个男的说那种话,楼舒城是真的把他当女的吗?
想了一会,拾玉成低下头看着残留在桌子上的油彩,自嘲地轻笑,对楼舒城来说,他不就是女的吗,用处都一样。
「官人,求你。」
等到一切停息下来,外面的吹拉弹唱也停了,大概已经散场了,拾玉成仿佛能听到那些人交谈的嘈杂,以及戏班子收拾东西,那些道具碰撞时发出的声音。
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楼舒城的那件披风,看着视线里的那盏灯,弱小的火苗一跳一跳地,似乎很欢快。
视线往下一转,是凌乱地扔在一边的戏服,旁边是穿着军靴的楼舒城。
楼舒城衣冠整齐地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没有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会应该就会有人进来了,拾玉成想,双手撑着想要起身,却又软绵绵的没力气,只好躺在地上不动。
眼前有些发黑,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毕竟这么冷的天,之前没感觉,这会出了一身汗,冷得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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