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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草坪上有几个外国小孩在嬉戏,悦耳的笑声给这莫名伤感的气氛添了点活力。
「舒城?」
听到声音,楼舒城转过身,看着床上醒过来的人,没有走过去,拾玉成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的气氛蔓延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后悔吗?」
良久,楼舒城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看着拾玉成不正常的泛着红晕的脸,依旧靠着窗户。
拾玉成没说话,麻药的药效过了,这会胸口就像被人那刀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疼得厉害,被子底下的手因为疼痛,死死地抓紧了被单,却不肯在脸上表现出来。
身上一用力,胸口猛地一痛,拾玉成似乎能感觉到伤口崩开了,温热的血液浸湿了纱布,染红了衣服,往身下流淌,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却没听到。
「疼……」
楼舒城本来半天没等到回应,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低着头想着该怎么去做,正出神,听到隐隐的一声「疼」,立刻回神,抬头看着拾玉成满脸痛苦,呼吸间传来丝丝血腥,顿了一下,迅速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看着被血染红了的衣服和床单,深呼吸了一次,让人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见到这情况,吓了一跳,确认人还有呼吸,哆嗦着让人送手术室。
再次送回病房,医生声音颤抖着说了注意事项,强调了好几次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绪,见楼舒城点头,才带着人去查房。
这次楼舒城坐在病床边直到拾玉成醒过来。
拾玉成没有看楼舒城的脸,这会他觉得抬一下头都异常困难,只能伸出手轻轻地碰着楼舒城的手,被捉住了,也就安静地放在他手里。
「舒城……」
「嗯。」
「我不后悔。」
拾玉成刚刚是因为抬头太累,这会是不敢去看楼舒城这会脸上的表情,往被子里缩了缩,总觉得这样的事情让人不好意思。
「你会腻了我吗?」问完这句话,拾玉成脸都红了,感觉到楼舒城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索性闭上眼睛逃避。
「不会。」楼舒城用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去。
「你……」拾玉成瞪了他一眼,用力把手收回去,楼舒城倒没再用力,让他收了回去。
「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在困扰着拾玉成,似乎从一开始,楼舒城对他就很好,吃穿住用的,都非常精细,而且每次他做了什么事情,楼舒城总是会轻轻地放下。要是换成别人,肯定恃宠而骄了,拾玉成对于这些没多大兴趣,既没有多大的感动,也没有觉得这一切都是楼舒城对他有其他的心思,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拾玉成想过很多,按照他以往的经历,楼舒城应该是不屑一顾的,他不会认为楼舒城会喜欢上他,就算楼舒城把他从戏班子里买了回来,拾玉成也不过是觉得楼舒城只是占有欲作祟,等到玩腻了,自然就会让他走了。
可是,楼舒城硬是把两个孩子塞给他的时候,拾玉成觉得自己以前想的似乎又不对,到底为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没有为什么。」楼舒城揉了揉他的头,让人把双胞胎带上来:「不要胡思乱想。」
没得到回答,拾玉成有些失落,闭着眼睛不理他,楼舒城也不在意,让双胞胎陪着他,转身就走了。
「母亲。」哥哥小心地用手碰了一下拾玉成的脸,脸上满是担心:「痛……」
「母亲不痛。」拾玉成强忍着疼痛,伸手在他们头上摸了摸,安慰地笑着:「今天都学了什么?」
哥哥被他这一说,注意力就散开了,在病房里蹦蹦跳跳的,和妹妹说今天的学的东西和其他小朋友。
看着双胞胎脸上的笑,拾玉成也松了口气,心里的郁闷散了不少,就算楼舒城不喜欢他也无所谓了,他喜欢楼舒城就好,虽然不能把这份喜欢说出来。
到了晚上,双胞胎在病房里陪着他吃了晚饭,管家催了好几次都不愿意离开,直到楼舒城过来了,才安分下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拾玉成还是不想理楼舒城,毕竟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情真的很让人伤心,这会心里还没调整过来呢。
楼舒城站了几分钟,伸手拿了帕子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等着拾玉成睡着了,才离开。
今夜注定是不眠夜,中内每一家报社都接到消息,所有的报纸必须重新排版,把新增的消息放上去。
夜幕下,一场无声的烟火正在点燃。
第110章 瘟疫
随着太阳把自己的第一缕光辉洒向大地,早起的报童领了报纸,一个消息像是长了脚一样,传遍了华夏的各个地方,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德意志领事乔纳斯招来路边的报童,掏钱买了一份报纸,首先入目的就是那些血腥至极的照片,看得他倒吸一口气,仔细把新闻认真看了几遍,脸上一贯的绅士都要维持不住了。
乔纳斯收好报纸,几乎是抖着手付完咖啡地钱,除了咖啡馆,直接去了领事馆。
「你知道了吗?」茶楼里,一个中年汉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官家的人,才小心翼翼地冲对面迷茫的人招了招手,靠着他地耳朵,低声道:
「日本人在东北建了一个研究所,研究瘟疫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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