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_鳄人行山【完结】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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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挺久,宋拂之坚守着婚姻中要共同分担家务的原则,反手搭上了时章的胳膊。

时章倒也没阻拦,只低声道:“宋老师,我有个请求。”

宋拂之:“嗯?”

“你能不能把戒指戴上。”

……宋拂之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浪潮。

时教授这个要求,充满传统色彩,却又无比性感。

他好像很在意归属权。

宋拂之反手在枕头下摸出戒指,正准备往自己左手手指上戴,却被时章轻柔地截住了。

时章握着宋拂之的手,替他戴上戒指,哑声道:“宋老师,以后都戴着戒指吧。”

-

睡袋被掀开了,帐篷里温度还是很高,宋拂之懒散地躺着,歪在时章肩膀上。

“出去洗洗。”时章温和地拨弄了一下宋拂之汗湿的头发。

宋拂之舔舔嘴唇:“嗯。”

两人做贼似的,弯着腰走出帐篷。

深夜的旷野一片寂静,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半壁闪亮的星辰。

外面比帐篷里冷了太多,宋拂之随意捞了两件外套,搭在时章肩头。

“衣服披上,冷。”

两人慢悠悠地爬上半山腰,现在的淋浴间倒是全空了。

宋拂之迅速冲了个澡,但花了点时间好好清理戒指。

一想到戒指是怎么被弄脏的,宋拂之又有点口干舌燥。

两人冲完了澡,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野营地灯火点点,大部分帐篷都安静地睡了,只留着挂在外面的透明小灯和星星灯串儿。

更远处似乎有些年轻人还在热闹着,烛影晃动,啤酒碰杯,风中偶尔飘来几声遥远的笑闹声。

宋拂之浑身都犯着懒意,只觉得此时此地太舒服,野山温柔,便在半山坡处驻了足。

时章跟着他停下脚步,两人肩并肩站在柔软的草地中央,眺望营地和远处墨色的山丘。

“喜欢这里?”时章问。

宋拂之眯着眼看夜幕边缘的星星:“喜欢现在。”

时章笑笑:“那等我们退休之后,就在荒山野岭搞个这样的小房子,带院子的。每天晚上运动完,出来吹吹风,看星星,无所事事。然后回家继续运动。”

宋拂之直接笑出声:“退休之后都多少岁了,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还运动什么运动?”

“是哦,没考虑到客观条件。”教授从善如流地修正,“那玩点儿老少咸宜的。”

说着,时章走到旁边的树下,挑挑拣拣地摘了一片树叶下来,还跟树小声说了句:“借一片叶子,多谢。”

宋拂之揣着手在旁边看着。

只见时教授简单抹了抹叶面,然后双手捏住叶片两侧,卷起一个弧度,接着轻轻放到唇边。

呼地一下,叶片被吹出了一声高昂的音调。

宋拂之睁大了眼,这可是他头一次在现实中看人用叶子吹出声音。

时章把叶子拿开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多年没吹了,找不着调儿了。”

“还有调呢?”宋拂之乐了,“你会吹曲子啊?”

“宋老师多担待。”时章说完,还真的认真地垂下了眼睛,仿佛在找弦似的。

几个稀稀拉拉的音符从叶片的震动中泻出来。

忽高忽低,忽暗忽响,忽尖忽沉,跟锯木头似的,怎一个难听了得!

宋拂之没料到是这般“天籁”,看着时章认真演奏的样子,也不愿打击他,只能拼命憋着笑。

时章却主动停了演奏,自己先笑了:“我知道很难听,别忍了。”

宋拂之便哈哈笑起来。

“你多久没吹了?”宋拂之问。

时章:“十几岁的时候喜欢去山里收集植物标本,就那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那时候我还能吹整首的’长亭外古道边’呢。”

“啊。”宋拂之顺着唱了两句,低沉而温柔:“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他一停,随口问道:“十多岁,你那么小,吹这么悲伤的曲子干什么?”

“因为好听。”时章笑容简单。

“现在还能吹出声音已经很厉害了。”宋拂之也走到大树边,回头看了眼时章,“也教教我呗。”

时章笑着走近:“我给你挑一片。”

两人正挑着“乐器”,突然觉得脚下一阵悉悉簌簌的细声。

宋拂之本来没在意,低头一看,是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圆眼睛黑溜溜的,灵巧地往前蹿了一截。

松鼠不难见到,但在水泥高楼的城市里确实也不常见。

宋拂之挺惊喜:“是松鼠。松鼠!”

小松鼠摇着尾巴往前跑,像戴着怀表念叨“要迟到了”的白兔先生,引得人忍不住跟上他。

宋拂之把叶片收进衣兜,叶笛怎么吹也不学了,和时章不由自主地跟着它跑,落叶被踩出清脆的声响。

这哪像两个成年人,定力跟一会儿扑蝴蝶一会儿抓鱼的小花猫差不多。

小动物溜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窜进不知哪个树杈里消失了。两个男人却没停住脚,干脆顺着山坡往下跑,从追松鼠变成了互相追。

宋拂之跑在前头,笑容飞扬,呼吸很急:“你身材那么好,跑得倒不怎么快。”

“是吗。”时章就这么吐了两个字,猛然往前冲,拉住宋拂之的手腕,另一手护着他的背,稍微用了点儿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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