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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好,将军想说些什么?”

话音落下,便看着贺戟从怀中拿出了那块被细致收着的玉佩。

燕稷:“……”

燕稷觉着有些尴尬,他居然忘了这岔。

贺戟这次却没有说那些要负责之类的话,他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过玉佩表面,那么一瞬间,燕稷觉得自己在贺戟那张面无表情脸上看到了极深的温柔。

温柔中,贺戟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陛下,臣想说的,是一件过去很多年的旧事。”

燕稷低低嗯了一声。

贺戟眼中倒映玉佩温润颜色,温柔更甚几分。燕稷看着他的眉眼,听着略微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慢慢的,缓缓的,讲述了一个浸满了少年情怀和温柔时光的故事。

故事里是满城风絮,柳絮拂过江堤白岸,岸边茶馆里说书人手拍惊堂木,声音透过木窗惊起树上倦鸟,倦鸟落入酒巷,酒巷深处有流水人家,有碧树蝉鸣,有过路人嘴角温润的笑意——

还有父兄战死后躲在巷子阴暗角落崩溃痛哭的少年,和落在掌心的一块带着温暖体温的玉佩。

它们曾藏在心底在柔软的地方。

燕稷静静听着他说,贺戟低着头,用很轻很缓的声音说了许多,到最后,他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清淡中带着眷恋:“陛下,臣或许不会记得那时的绝望和苦楚,但却永远记得,他笑着将玉佩放在臣手中时的模样。”

燕稷抬头看着他笼着温色的脸,一时间竟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戟说完后便坐在边上沉默,他此次前来似乎只是为了说一个故事,并不在乎燕稷是否回应,沉默一会儿,神情缓和将手中玉佩握在手中,抬头深深看燕稷一眼,告退后离去了。

他走后,内殿再次恢复寂静。

燕稷站起来在云纹璧前停下,看着上面的江堤图,许久,身后响起隐约脚步声,他没回头,片刻,听到谢闻灼熟悉的低沉嗓音:“陛下。”

燕稷转头看他一眼:“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谢闻灼颔首,随他一起走到桌边,低头看到桌上的两个茶杯:“方才有人来过了?”

“贺将军来了一趟。”

“贺将军?可是有什么事么?”

燕稷想了想,将贺戟今日讲的故事给谢闻灼说了。

闻言,谢闻灼无声片刻,开口:“这事臣也是知道的。”

燕稷有些诧异。

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谢闻灼笑了笑:“陛下可是忘了?臣从前说过,许久以前臣与傅相和贺将军,就是认识的。”

这话燕稷是记得,但那时候以为这认识是指谢闻灼入京为官之后。

他有些好奇:“贺将军自家中逢变,之后一去边关数年,太傅也是四边云游,而傅相与朕年少相识,朕却不记得见过太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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