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偏头,谢闻灼站在门边笑着,眸内敛光,深处的温柔丝毫不加掩饰,满到快要溢出来。
但燕稷最先注意到的,却是他脸颊处的淡淡淤青。
他皱眉:“太傅这是怎么了?”
说罢,想着以谢闻灼在武学方面的造诣,能伤到他的也只有贺戟一人,又道:“这是和贺将军起争执了么?”
谢闻灼波澜不惊笑笑:“只不过是切磋的时候不慎失了些分寸,不算争执。”
话音落下,站在边上的邵和先沉默着低下了头。
燕稷倒是没觉着他的回答有什么不对,闻言嗯了一声,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抬眼看看谢闻灼的脸,昨日不可言说的画面再次涌来,干咳一声:“邵和,这里没什么事,先回去歇息吧。”
邵和对此求之不得,应下后立即躬身出了门。
殿内复归沉寂,脑海中的画面在静默中越发不可收拾,许久,燕稷干咳一声:“吏部的文书都发下去了么?”
谢闻灼颔首:“昨日便发了下去,如今六部空缺已然补齐。”
燕稷问这话原本就是为了把自己离家出走的矜持稍微找回来一些,得到答复后也没什么心思继续谈正事,又沉默下去。谢闻灼眼底闪过了然笑意,低声道:“陛下昨日……可觉着欢喜?”
燕稷心里一跳,下意识便开了口:“怎会欢喜?窘迫倒是真的。”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谢闻灼眼底笑意更深,装模作样露出几分惊讶:“朝堂势力初步权衡,这是好事,陛下为何会有窘迫感觉?”
燕稷:“……”
燕稷抬头看他一眼,后者神情坦然,嘴角一抹淡淡笑意,端的是温文尔雅,君子端方。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污?
燕稷摸摸鼻子:“自昨日琼林宴,朕觉着自己太容易醉了些,这么些年都没有长进,难免有些窘迫。”
“这样啊……”谢闻灼笑笑,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答案,燕稷不由松口气,刚想要重新起个话头,突然听到谢闻灼用略微低沉的声音开了口:“那在陛下对臣做的一些事上,陛下可有觉得欢喜?”
燕稷一噎,在为自己破廉耻行为稍稍脸红的同时,又觉着谢闻灼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什么叫在朕对你做的一些事上?
明明最假正经的是你。
意图勾引的是你。
主动投怀送抱的是你。
吻得最带劲的是你。
甚至说对朕想做的事有很多的人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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