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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一张病床上,像是刚睡醒,眉眼都耷拉着,眼底还带着些烦躁。

南馥盯着视频里的人:“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

“不是生病,”江郁嗓子很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之前没告诉你,我……我现在算是易感期。”

都是不舒服,发情期和易感期应该也没有太大差别吧。

江郁模模糊糊地想。

他是在发情期做信息素抑制手术的,手术期间不能注射抑制剂,虽然手术过后从他腺体处分泌的信息素已经鼻息可闻地减少了,但只要还能分泌一点,发情期就不会这么快过去。

除非伤口完全愈合。

南馥听见这话,愣了愣。

Alpha都有易感期,不过这玩意儿就跟掷骰子似的,不太稳定,一年大概会出现四到五次,为期两三天不定。

虽然较Omega一月一次的发情期来说已经好上不少,但进入易感期的Alpha通常很难控制自己,会同步变得危险、狂躁、欲念强盛,且占有欲和侵略欲都会达到一个顶点。

所以请假不来是因为进入易感期了吗?

南馥心中一轻。

她之前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

“你在医院的话,医生应该会给你打镇定剂吧?打过了吗?”南馥问。

虽说镇定剂不一定有效,但试试总比不试好。

江郁是侧身躺着的,从南馥的角度,能看到他背脊都弯成了一团。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口胡诌道:“腺体刚长好,医生说不能打。”

南馥明白Alpha到了易感期有多痛苦,这事只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很抗拒。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每个Alpha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和其他易感期的Alpha有些不同的是,南馥发现江郁的额角颈间都沁出了涔涔的湿润,眼尾都是红的,看起来敏感又脆弱。

南馥有点失神。

“知道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江郁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现在有点难受。”

南馥敛下视线:“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一个人。”江郁声线莫名变得不稳。

南馥闻言,饶有兴趣地问:“梦见谁了让你这么难受?”

空气诡异沉默几秒。

江郁将手机放远了些,视角一下从他的脸拉到了半身。

大约是因为身体的热意,他没怎么盖被子,医院冷白的光在他身后落下阴影,松垮的病号服下,能明显看出某个部位的些许不同。

南馥觉得有点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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