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晏尚书的继室冯氏,为了继子亲自登门致歉,自家夫人又是个心软好说话的,见自家儿子只是受了点轻伤,而晏尚书掌管官员调动,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晏景舟继续留在国子监念书。
最后这个纨绔中在乡试中夺得首榜,名动京城,比自家自小有才名的儿子考得还要好,不少人称赞他师德高尚,爱惜学子,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学子,任大人听得心里熨帖,这心中的憋屈才逐渐散去。
往事暂且不提,晏景舟由任府仆人领路到了照水园,他放眼望去,就看到很多熟悉面孔的人,而与他结仇的任书远正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身边的客人。
而不远处就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流水潺潺,阳光映照,溪水波光粼粼,溪流两旁平坦,摆放了小茶几和坐垫,看样子是玩曲水流觞的游戏,这些迂腐书生最喜欢这种雅致的游戏。
他收回目光,酝酿着如何应付这帮迂腐书生,其实他也不是应付不来,只是习惯了跟那帮纨绔子弟相处,忽然间来了一群文绉绉的,有些不习惯。
只是还未等晏景舟走过去,那边的人就已经发现了他,皆向他露出善意的笑,为首的任书远更是快步迎了上来,言笑晏晏:“景舟,你可算来了,大伙都在讨论着你呢,你上回作的那首诗当真是好,今天你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赏脸留下一篇诗作让大家学习,否则今儿我就不放人了。”
此言一出,让欲要开口说话的晏景舟脸色骤然僵住,微微蹙起眉头,眼神古怪地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态度友好,仿佛与他关系颇好的年轻男子,有点懵懵然。
他记得任书远既没有双胞胎兄弟,也没有年纪相仿的哥哥或者弟弟,眼前这个定是任书远本人无疑了。
这见鬼的,自己跟任书远早已结仇,见面都没什么好脸色,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何时变得那么好了?还是因为这厮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假情假意好生招呼自己?
任书远见他望着自己一声不吭,眼神复杂,眼里是自己读不懂的情绪,怔愣了下,怪异道:“景舟,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任书远,我们……”晏景舟欲言又止,心底的疑惑没有问出口,眉头却皱得更紧,回去他得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任书远温和一笑,言笑道:“景舟,你又指名道姓的喊我,我最近没惹你吧?”
听着如此热络的话语,晏景舟又是一愣,此刻他感觉任书远并非是做做样子同自己客套,面对那张温和的笑脸,他暂且压下心底的疑问,稳了稳心神,勾起一抹笑容,顺着对方的话从善如流地回道:“最近倒是没有,以后可就不知道了。”
任书远瞪他一眼:“我素来好说话,要惹也是你惹我。”
晏景舟笑了笑,不置可否,任书远好说话?这厮动不动就拿起古圣先贤留下的教诲去训斥别人,看似讲道理,实则将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而自己助纣为虐却没反思过。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才不计前嫌与任书远这种人交好?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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