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早上习武练了一个早上,总算发泄完身上那股仿佛用不完的劲儿,感觉浑身畅通,舒服多了,隐约感觉自己如此精神,大概与昨晚的补汤有关,补汤是挺补的,但似乎不太适合他,幸好他也就喝了一盅。
早上习武,下午看书练书法,这单一的生活,晏景舟适应得很好,如果小时候没有冯氏这毒妇在,他或许是个与诗书为伴的人,闲事与志同道合的好友烹茶论诗,只可惜环境使然,他得做个纨绔,久而久之他都要忘了自己本性如何了。
两位兄长不在家,见过三两次面的大嫂也不在家,父亲公务繁忙,而自己每日与死对头在一起,庄婉卿感觉最近这日子好生无趣。有时候她想找茬打发时间,可看到死对头看书时那认真的神情,话到了嘴边也不由自主咽回去。
这两日下棋倒是能打发时间,但她还不怎么会,跟死对头下棋也赢不了,哪怕对方已经迁就了自己的水平,还是惨败收场。
每回都惨败就特别没劲儿,庄婉卿只好拉着绿萼一起下棋,绿萼对棋艺一窍不通,但也十分配合主子,所以刚入门水平极差的她就担起教绿萼下棋的重任。
庄婉卿说了许久,抬眼看绿萼,眼含期待:“绿萼,你听懂了没有?”
绿萼一脸懵,尽管她已经很认真的在听了,可她听得最清楚的就只有“这样……这样……那样……然后”这么几个字。
所以到底是哪样?
绿萼表示她不敢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不然显得自己太笨了,只摇了摇头,一副勤思好学的好学生模样:“县主,奴婢还不是很明白,要不您再讲解一遍?”
庄婉卿耐心极好,又跟她重新讲解规则,这回讲解得更加详细。
晏景舟在门口站了许久,但她们主仆没发现,看着这主仆俩认真教、学的模样,他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教人的完全不担心误人子弟,一窍不通的那个还特别崇拜连半吊水都不是、离及格还差十万八千里的老师。
他这旁观者在一旁听着这位不靠谱的老师讲解,好几次想要出言提点两句,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被这老师讲得复杂难懂,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也不怪绿萼听得云里雾里。
庄婉卿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身穿天青色衣袍的青年双手环胸倚着门,嘴噙笑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们主仆俩,她眼神登时一亮,难得将死对头看顺眼了,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忙道:“晏……额……夫君,你过来给我们讲讲。”
晏景舟颔了颔首,迈步向她们走过去,想着她已经跟绿萼讲解过规则,就言简意赅再讲一遍,连如何吃子、做眼也说了一遍。
绿萼听完,如醍醐灌顶,总算是听明白了。
庄婉卿也加深了印象,还拉着绿萼对弈一场,结果可想而知,绿萼下的是人生第一盘棋,节节败退,输得一塌糊涂。
纵然是胜之不武,庄婉卿还是成就感满满。
晏景舟见她笑容满面,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一脸神气地看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赢了多少钱,忍不住笑了出声,肩膀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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