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语气坚决:“你休想,不可能。”
庄婉卿也不强求:“哦,那没事了,睡吧,我也睡了。”
说罢,她脱了袜履,跨过晏景舟的身体,在床的里侧躺下,闭上双眼,老神在在地等着身边的青年求自己。
晏景舟愕然,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坚持,见她准备入睡,没有想继续理睬自己的意思,便忍了忍,闭上眼准备睡觉,想着睡着了就不会难受。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睁开眼,侧头看身边的姑娘,深吸口气,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爹。”
是的,没错,他还是暂时屈服了。
晕船的感觉并不好受,越想睡着越是睡不着,头脑晕眩、胸闷、胃不舒服,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庄婉卿还没睡着,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眼,嘴噙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嗯?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晏景舟气结,可那种隐隐作吐的感觉让他将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开口时就成了:“爹,你把我打晕吧。”
看着他脸色赧然,庄婉卿噗嗤一笑,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慈爱,伸手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恶趣味道:“儿啊,为父这就满足你的愿望。”
晏景舟脸皮子一抽,深受晕船折腾的他到底没敢回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有的是机会让这丫头管自己叫爹。
庄婉卿也没再戏弄他,满足了他的请求,但不是打晕他,再次点了他的睡穴,见他闭上眼昏睡过去,也跟着闭上眼睡觉。
两天后的傍晚,船在沧州港口停泊,到目的地的船客可以下船,尚未到达目的地,且有条件的船客也可以上岸找客栈住一宿,毕竟在客栈休息总比在船上休息舒坦。
而庄婉卿他们一行人也下船。
晕船晕了三天的晏景舟瘦了一圈,整个人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如纸,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还没好,走路都没力气,只得让步启背着走。
着陆后,晏景舟强撑着精神四处张望,眼神很亮,如重获新生一般。
见状,庄婉卿有心想说风凉话也忍住了,关切地问了句:“你感觉如何?”
晏景舟眯了眯眼,勾起嘴角,回道:“挺好的,终于活过来了,卿卿放心,不会让你做小寡妇的。”
庄婉卿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绿萼听着他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抿唇笑,道:“县马爷,您估计是因为没坐习惯,以后多坐船,习惯后就不会晕船了。县主第一次坐船的时候也会晕船,后来习惯就没再晕船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晏景舟现在对坐船没有半点兴趣,甚至很抗拒,马上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觉得沿途的风景很好,不能错过,坐马车虽然颠簸,但有利于欣赏风景。”
绿韵和绿萼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声,就连素来沉默寡言的步启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
庄婉卿瞥他一眼,心里唾弃一句:没出息!
一行人到客栈安顿好,庄婉卿又吩咐绿韵去医馆请大夫来给晏景舟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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