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
晏景舟晕船严重,整个人都病恹恹的,下船后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上,精神还没恢复,脸色也不怎么好,有种大病初愈的孱弱感。
庄婉卿去淮州并没有急事,只为见外祖父和外祖母,见晏景舟如此,又在沧州多逗留一天一夜,养足精神再继续赶路。
他们一行人也才五个人,雇两辆马车足矣,晏景舟和庄婉卿共乘一辆马车,绿萼、绿韵和步启三人一辆马车。
马车往南边官道行驶,时值夏季,路两旁树木郁葱,蝉鸣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声,声音很有规律,倒也不会显得嘈杂,车轮压过路面,带起尘埃,马车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庄婉卿挑起车壁的帘子,探出头往外瞧了瞧,入眼便是葱绿的树林,夏风从车窗卷进来,温暖却不燥热。
过了片刻,她放下帘子坐好,抬眼看对面的青年,休息了一天两夜,晏景舟已恢复朝气,整个人瞧着神清气爽,只是因那几天的折腾消瘦了些,肉还没有长回来。
她随口问了句:“晏景舟,坐马车舒服还是坐船舒服?”
闻言,晏景舟给个眼神让她体会。
没听见他回话,庄婉卿戏谑一笑,不疾不徐道:“你不回答,那应该是坐船比较舒服,到德州的时候,我们改为坐船?”
晏景舟被这话噎了下,想到在船上糟心不已的那几天,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嘴上不争气地答道:“坐马车舒服。”
庄婉卿轻笑,须臾建议:“你这次去淮州来回途中锻炼,陆路和水路交替,没准儿就能适应坐船,适应后去别的地方,能坐船的就坐船,水路比陆路快许多。”
晏景舟脸色僵住,随即勾起一抹浅笑,眼含深究地看她,道:“小怂货,我怀疑你想间接谋杀亲夫,但是我没有证据。”
庄婉卿忍不住朝他翻白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是谨慎点好。”晏景舟笑容不减。
庄婉卿语塞:“……”
怂就怂,怕坐船认了便是,还把事情赖她身上。
刚挑起的话题,还没说几句就已终结,马车内恢复沉默,不约而同地阖上眼眸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庄婉卿又觉着无聊,缓缓睁眼看对面的人,见对方闭着双眼,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睡着了,随伸腿不轻不重地踢了对方一脚:“姓晏的,你醒醒。”
晏景舟原本已入眠,好端端被她踢了一下,猛然醒来,倏地睁开双眼,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茫然:“怎么了?”
庄婉卿回道:“我睡不着,我们聊聊吧。”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霸道?”晏景舟睡意全无,清醒过来,好气又好笑道,“你睡不着,还不能让别人睡了?”
庄婉卿白了他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理不直气也壮,道:“你不是自诩是我的好夫君吗?陪我聊天解闷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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