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淡淡看她一眼,缓缓道:“我觉得我们俩都疯了。”
若是没疯,她为何会喜欢自己?而自己又为何会因为她喜欢,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就决定不和离,就这么过一辈子?
“我看是你疯了。”
庄婉卿脸色凝重,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愧疚,心道这人是不是今天去参加诗会,大受打击,然后思绪错乱胡乱言语,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也有责任,若是不带他来淮州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晏景舟微愣,旋即喃喃道:“我的确是疯了。”
他就是因为疯了,才会想要跟着丫头做一辈子的夫妻,不过这丫头除了脾气躁了点,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有这样一个妻子也不是太难接受。
庄婉卿打量了他片刻,只见他神情似乎有些恍惚,这模样跟受了什么刺激的症状极为相似,最后一锤定音:“晏景舟,等会儿我们就去医馆,找个大夫给你瞧瞧,这种事可大可小的,轻忽不得。”
闻言,晏景舟抬眼瞪她:“我又没病,去医馆做什么?”
庄婉卿嘴唇翕动了下,想说实话又担心他再次受刺激,但见他瞪着自己,只好道:“你是没病,但是受了刺激,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也许让大夫给你开一副安神药,喝了药睡一觉就好。”
“我受刺激?”晏景舟听后愕然,用手指着自己,语气郁闷,“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说我受刺激了?”
庄婉卿回道:“没人跟我说什么,但你这副模样,不是受刺激是什么?”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晏景舟身上,轻叹一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你不必太在意,其实相比很多人,你也挺优秀的。”
晏景舟一脸懵,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庄婉卿再次轻叹,语重心长地安抚道:“你不必气馁,只要用功读书,进士及第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你还年轻,就算两年半后的春闱落榜,还能隔三年再继续考,你那些中年才考到举人的也有,你十七岁就已中举,已经比他们优秀许多。”
晏景舟越听越觉得离谱,着实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神经,说话都奇奇怪怪的,一甲他是没什么把握,但是二甲进士及第,他还是有些把握的,何至于气馁?
庄婉卿斟酌片刻,又补充一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你肯下功夫,定能如愿的。”
言毕,并不擅长安慰人的她,感觉安慰别人的词儿都已经用完了。
晏景舟无奈抚额,问:“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何时气馁过?”说着,他重新申明,“我没有受刺激,今天过得顺风顺水的,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庄婉卿探究地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既然没受刺激的话,那就是发烧烧毁了脑子。”
晏景舟听着郁闷,彻底没了脾气,蹙着眉沉声问道:“小怂货,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时说我受刺激,一时说我烧毁脑子,莫名其妙的。”
庄婉卿忍不住翻白眼,三连反问:“既然没受刺激,也没烧坏脑子,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你?谁给你的自信?是你这张过得去的好皮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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