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到梧桐院的时候,午时将过,距离吃早膳已经过了半天,他们早已感到饥饿,刚进屋就吩咐丫鬟去取午膳过来。
用过午膳,庄婉卿在厅中来回踱步消食,忽然响起自己带回来的少年,遂传了绿韵进来,吩咐她去前院的厢房询问少年的伤势。
绿韵听了,有点懵懵然,疑惑地望着她,询问道:“县主,您今儿带了个人回来吗?”
庄婉卿颔了颔首,回道:“嗯,他伤势颇重,你去瞧瞧如何了,需要用什么药,让府医去药房取便是。”
绿韵点头应声,虽有疑惑那少年的身份,但也没再多问,马上前往前院的厢房了解情况。
晏景舟瞧她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心里有点吃味,淡淡道:“放心吧,我瞧他那样子死不了的,最多是失血有点多,外伤颇重,导致身子虚弱。”
庄婉卿回道:“我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就想知晓他伤势如何,在我没弄清楚他身份之前,他可不能有事。”
闻言,晏景舟目光幽幽地睨着她,说出的话也酸溜溜的,道:“即使以前见过,也不过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你为何如此关心?对自己夫君都没见你那么上心。”
庄婉卿微愣,感觉他语气有点酸,眼神古怪地觑了觑他,无奈道:“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上心?等你受伤,我可能对你更上心,照顾你更周全呢,不信你试试看?”
闻言,晏景舟一时语塞,半晌后好气又好笑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还敢说对我上心?若真的对我上心,你会想着让我受伤?”
庄婉卿无言:“……”
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也就举个例子而已。他们就算不是夫妻,他的母亲跟自己的母亲还是手帕交,且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再怎么说也会比那少年重要些的。
没听到她回话,晏景舟忽然有点心堵,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的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直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得不转移目光。
过了约莫两刻钟时间,绿韵回来禀报说:“县主,奴婢没有看到那少年,奴婢去的时候他已经处理好伤势睡过去了,男女有别,便没有进去看。据府医说他虽然外伤重,失血过多,身子很是虚弱,但是没有伤到要害,并无性命之忧,将养一些时日便能彻底恢复。”
庄婉卿轻轻点头:“无大碍就好,你先去忙你的事。”
“是,县主。”绿韵应声退下。
屋子里又剩下她与晏景舟,庄婉卿有点无聊,淡淡瞥了眼坐在身边的青年,外头强烈的光线映照进来,他白净清隽的脸庞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眉眼柔和,嘴角微微勾起,噙着淡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晏景舟似乎察觉到庄婉卿的视线,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脸上的笑容缓缓放大,他长相俊美,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妥妥的美男子,脸上带笑的时候,更是增添了几分温润儒雅的神采,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见他朝自己笑,笑容明晃晃的,庄婉卿刹那晃神,怔怔地盯着他的笑脸看了半晌,樱唇张了张,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这厮的相貌不是一般的有欺骗性,而是极有欺骗性,也难怪京城里有贵女因为他这张皮囊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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