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睡在毡帐里的韫欢被外面的一阵嘈杂声吵醒。
她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处,今日仿佛起得比以往迟些。
抬头一看,毡帐内已经很明亮了,她真是睡过头了,也亏得塔拉没有过来拿皮鞭抽醒她。
她自己起身下了床,换上了绰罗斯部的长袍。
外面谈话之人的声音不断钻入耳朵。
“你听到昨晚那些惨叫声了没?”
“那她到底死没死啊?”
“听说还没呢,还在苟延残喘,不过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还听说里头这位和那人关系不错,昨晚竟睡得跟没事人一样,到现在竟还睡着。”
厨房的几个烧火丫鬟一直在那儿议论着。
韫欢听得焦心,掀开帘子出来了,问她们:“几位姐姐说什么呢?”
两个丫头刻意离她远了些,其中一名对她道:“西侧有条芦苇河,过了河有片草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韫欢心中约莫也猜到了几分。
昨晚为何她会睡得那么沉?
她在教滔滔做枣泥山药糕的时候,滔滔塞了一块到她嘴里,看来她是被人下了蒙汗药了。
希望她还有救。
韫欢加快速度朝她们说的地方赶去。
一个丫头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台吉将那人丢到那里是喂狼的,万一她也被狼吃了怎么办”
丫头冷哼一声:“那正好,谁让她也是清国人。”
秋日河水冰凉,不过绰罗斯部的河水都不深,韫欢蹚着河水一口气跑过去了,裙摆湿了大半。
这片草地不仅有草,还有灌木丛,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韫欢循着一股血腥味才能推断方向。
她拨开一丛又一丛的灌木,血腥味越来越浓。
丛草之间,躺着一个小小的人。身上鹅黄色的衣物破烂不堪,几乎不能蔽体,头发也乱糟糟的,掺了不少干枯的草。
在她身旁坐着一个绰罗斯部的小士卒,赤着上身,背对着韫欢,正解着剩下的衣物。
韫欢在扒开草丛,搬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那人脑后砸了过去。
那人瞬间倒下,韫欢自己的手上顿时也沾染了鲜血,她惊得赶紧随处蹭了蹭旁边的草,将血迹擦去了。
她一步一步靠近躺在草丛里的沈滔滔,走近后无力地瘫坐下来。
沈滔滔脸上,雪白的胳膊上,露出来的两只光滑的腿上,遍布伤痕。
整个人像是个破碎的瓷娃娃被人丢在了这里,只一双眼还没合上,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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