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方才不可思议地笑开:“你当真愿意为了我绰罗斯部前去伊宁?”
她和景晖的事,他一直都知道些。
景晖强迫她,她一直反抗,还出逃了好几次,不过如今景晖身患疫病,她还能留下来,显然是对他动了真心思了。
韫欢听后,俯首再拜:“妾愿意。”
她讨厌这位野心勃勃的草原霸主,明明在佛寺进修过,却毫无慈悲之心,只想着开疆拓土,无休止地去厮杀。若不是为了景晖,她才不愿这般卑躬屈膝。
身量纤纤的她俯首垂拜,夜风微凉,她的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
“你起来吧,若是有法子运回车前草,能救回他们,本汗自然是想救的。”
噶尔丹抚了抚浓密的胡须,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伸手去搀她,韫欢退了一步,自己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站起身:“多谢大汗!”
一听到噶尔丹有些心动了,隔着一道帘子站在毡帐里的赛布长叹了一声,冲了出来,指着韫欢对噶尔丹道:“父汗,你别信她。她是康熙的女儿、清国的公主,怎么可能真心待我绰罗斯子民?父汗,你万万不可让她去伊宁,说不定她还会联合策旺那小子攻打科布多这边。”
他本来还指望着此次绰罗斯景晖病倒,他能在攻打伊宁之时肆无忌惮地立下功劳,若是连战也不打了,如何能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
也怪不得他抖出这小姑娘的身份了。
怪就怪她和绰罗斯景晖一样,太过仁慈,爱多管闲事。
赛布这样一说,噶尔丹脸上显然带了些怒气,韫欢一阵错愕。
察觉到他们父子二人都在看着自己,韫欢即刻收拢好心神,质问赛布:“二台吉,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清国女子,你不必把我说成是清廷的公主吧?”
赛布红着眼睛道:“你就是玄烨的女儿,你还有什么好反驳的?”
韫欢看似不经意道:“二台吉,您说我是清廷的公主,您又有什么证据呢?”
赛布在衣袖里掏了掏,忽然想起来,绰罗斯用过疫病患者用过的杯子后,他便命人将那封通告送到了他手里。
赛布垂下手,愤恨道:“我现在是找不出证据,可只要我派人到紫禁城那里打听一番,还能画不出你纯禧公主的画像不?”
他竟连自己在大清时的封号也知晓了,韫欢手心微微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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