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飞来不及撸大橘，眼睁睁地看着大橘像个无情嫖客一样，吃干抹净嫖完就跑。

她撇了撇嘴, 把地上的猫碗拿起来，放进袋子里, 站起来, 奇怪地看着云枝：“你在笑什么呢？”

她走过来, 半侧着身, 探头看屏幕：“给我看看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视线落在对话上, 陈飞飞：“……”

【我就喜欢长得好看还有病的】

【我也喜欢长得好看还有病的】

陈飞飞忽然想, 为什么她非要过来自取其辱呢, 这也能被塞到狗粮，她也是服服的了。

太恶毒了实在太恶毒了，这一手实在太恶毒了, 恶毒到令人发指！

陈飞飞仰头看了看天，伸手，在云枝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格外认真：“枝枝，万一以后你有一天画不下去，你可以换一个职业，照样可以赚得盆满体满，日进斗金不成问题。”

云枝懵了一下，茫然地看向陈飞飞：“是什么？”

陈飞飞一脸真诚：“狗粮商铺。”

云枝：“……”

陈飞飞竖起耳朵：“想象得出来吗？那是金钱的味道。”

云枝：“……”

~~~~~

假期很快来到，放假前一晚。

赵茹雪再度打电话过来，云枝接了电话。

赵茹雪带着愧疚：“枝枝，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好吗？妈妈只是想把觉得好的，见到好的都送给你，妈妈会记得，以后不会再犯了……”

云枝走到阳台上，低头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安静地听着赵茹雪说话。

陈飞飞怕她发现，偷偷地把核桃扔在自己床上，顾湘梦的那杯饮料，江淮野发了飙。

她也不是非要她记得，也有其他人记得的啊。

云枝心不在焉地听着赵茹雪说话，赵茹雪再一次问她要不要去她那边过年。

云枝轻声：“妈，您知道您丈夫不喜欢我吗？”

赵茹雪：“怎么会呢。你章叔叔他一直夸你很乖，让我叫你回来，刚才还让我喊你回来过年。”

云枝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那是因为他知道您叫不回去。我过去，谁都不舒服，谁都别想过好年。”

她的语气非常无所谓：“说不定，章汐颖还会不小心进医院，一不小心就出不来了。”

赵茹雪喉咙里的声音猛地卡住，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枝把她一直竭力用来遮盖的布撕开，她别想再拿假象来当幌子，谁都别再装了。

云枝挂了电话，整理完行李，和江淮野一起出去吃饭。

忙了一整天，云枝和陈飞飞她们打扫了卫生，觉得有点累，脸色也有些苍白。

江淮野拿起碗，给云枝盛了一碗汤，递到她的左手边，示意她喝一点。

“谢谢。”云枝拿起碗，汤很烫，她低眸小口小口地把半碗汤喝光了。

见到她喝完，江淮野满意地收回视线，往云枝碗里夹了块鱼肉：“明天几点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