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要说我们之间睡觉的问题?
杨濯心里一阵懊恼,在她的面前,他只想表现出自己的大男子气概来,结果,成亲三日,头一次清醒的时候独处,就被她取笑了。
“没话对我说呀。”他的语气是多么的失落,感受她全心全意的按摩,僵硬的肩膀感觉轻松了许多,“你也累了一天,快些休息去吧。”
站起身,推着她往内室走,撩起珍珠帘子,把她推进去,转身想回躺椅上窝着去,被她一把抓住,两个人隔着五彩珍珠,见不到面,手却紧紧的牵在一起。
“银若……”杨濯怎么都没想过她会主动拉住他的手,身子一紧。
“我娘活着的时候,她叫我银儿,相公,你愿意这样叫我吗?”银若紧握着他的大手,粗糙的手掌被她捏在手心里,昏暗的烛光下,双颊通红,第一次主动去握一个男人的手,虽说这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心头却还是小鹿乱撞。
出嫁之前,白初原特意让锦绣园的老妈子给她讲了床笫之事,银若知道,迟早要听到这些让人害羞的事,也迟早要经历,对于自己选的杨濯,她的心里是可以接受的。
看到他这两日睡在外边的躺椅上,心里也是很矛盾,他说她有话要说,是有话要说,但是,她说不出口,总不能说:相公,你睡床上来吧,这不就等于在邀请他。
她身体的微微颤抖,通过手掌传递给了杨濯,他的脸上裂开一记超大号的笑容,撩起帘子,走到她的身边,从她的手掌里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俊朗的脸上绽开一朵温柔的微笑。
“我娘在世的时候,她叫我阿濯,独处的时候,叫我阿濯可好,银儿。”
他的心在疯狂的跳动,他想要等她习惯了他是她的丈夫这个身份后,慢慢的将她纳入怀中,给她一段缓冲的时间,也给自己一段时间去发掘她的美好。
虽然是他们之间私底下交易来的婚姻,但是,他是从心底里喜欢她的,因为喜欢,才会给她适应自己的时间,换作是别的女人,新婚之夜,他也不会喝得酩酊大醉,新婚之夜须尽欢,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正大光明拥入怀中的女人,他可不想要忍耐。
在他的心里,银若是特别的。
在他二弟离家后,他也问过自己,如果他是他二弟,银若是紫鸢,他会追着她去孟州吗?
扪心自问后,没法回答,因为这只是一种假设,他知道他二弟的心里只要装下了紫鸢,这辈子就不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而他,可能会为了利益,对别的女人下手。
可是,在这一刻,面对银若含羞抬起的眼眸,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对他的期望,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温柔的手紧紧的握住,一下子透不过气来。
“我喜欢听到你叫我银儿。”银若深深望进他的深沉的眼睛里,像一潭水,倒映出自己羞赧的脸庞来,“我很开心又有人叫我银儿。”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眼睛里闪动着闪闪发亮的东西,缓缓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的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温热的唇印在她的眼睛上,吻去炙热的泪水,哑声道:“从今天起,我每天都会唤你无数声,银儿,银儿,银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杨濯的妻子,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来守护你,我会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会让你怀上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银儿,从这一刻起,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一生,你是我杨濯唯一的妻。”
弯下身去,将她整个抱起,没有半丝犹豫,走向大红色的婚床,他要将洞房花烛夜进行到底。
银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被安置在柔软的红色鸳鸯被上,他的身子就这样欺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伸出手,挡住了他已经烧起来的热情,低声叫道:“紫鸢说了,圆房的时候,你绝不能喝酒,可能会生出傻子来。”
杨濯的身体一僵,挫败的往床的另一头倒去,懊恼的低声咒骂了一声。
银若坐起身来,悄悄拉了他一下,害羞的低下头去,“紫鸢说,姑爷可以先从亲吻教起。”
被人狠狠从天堂打入地狱的男人仿若又从地狱回到了天堂,猛地坐起身来,将自己的新婚妻子拥入怀中,呵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懂,银儿,我们来一起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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