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浚听他这么直接,又哈了一声,耸肩。
“浚少爷,是时候卸掉伪装,让你祖父看到你能力了。”
“我能力有限。”元子浚很谦虚的笑道。
“浚少爷的老师住在上头,现如今,您的祖父可是把您看作能把元家发扬光大的,我说错了,您祖父想着您能利用一下关系,考个功名,元家也好有个皇恩什么的。”
元子浚一翻白眼,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我还在烦恼要用什么借口不把老师和元家扯上关系。”
“这简单啊,只要您的老师出远门了,您怎么带着元家的人去跟他攀关系。”孝勇心道,毕竟没什么生活阅历,虽有大志,也有不周全的地方,“那位老大人,平时也不大出门的,元家的人还能带着礼物闯进去不成。”
元子浚一拍脑门,低声叫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不过,老师好像之前说过,最近可能要回一趟京城,具体什么事没有跟我提起,反正心情不是很好。”
“明天浚少爷带我去拜访一下老大人,打探一下老大人的口风,要是真要去京城,不妨让卫虹相熟的镖局护送老大人回京,回来的时候还能带一些京城的东西来卖,孝勇大胆,老大人在京城里是受到排挤才告老还乡的,我们爷可以在老大人回京这段日子里,照应他。”
“京城天气虽然寒冷,老师在那边也住习惯了,孟州的天气潮湿,老师他的痛风一直发作,他一生清廉,无儿无女,我也是很矛盾,他是住在孟州好,还是回京城好。”
“浚少爷心善,还是看老大人的意愿,如果他愿意留在京城,您的老师,我们爷自然会好好照顾着,这点您尽请放心。”
“表妹夫若是能够帮我照顾老师,我倒是要好好感激他。”
“我们爷的表姨是宫里的萧贵妃,爷经常出入宫中,老大人要是回京,我们爷说不准还能把他之前所受的委屈都讨回来,京城里的人,都是墙头草,哪一边得势,自然讨好哪一边。”
对于官场上的事,孝勇看得清楚,杨家虽然跟官场一点不搭界,但是,他家老爷的几个堂兄弟都在朝中做官,老爷跟大公子和主子也时常说起一些官场上的事,他在旁观听着,总觉得这样的官场,这样的朝廷,对于百姓来说,真是灾难。
“那明天我们去拜访老师,听听他的意见,我对考取功名,没兴趣。”元子浚朝城里的方向看看,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么晚了,卫虹还没有回来,她没了马车,走着回来,会累坏的。”
“小的把白马给她骑,不用走着回来。”孝勇忙安慰他,心里暗暗好笑,说起卫虹的时候,怎么又变回了那个任性的少爷,“紫鸢把事跟您说了吗,我在城里转悠了半个月,发现城中位置好一点的商铺,除了元家的,其余都被一家神秘的赌场给抵债了,有的人为了赌债,还赔上了性命。”
“紫鸢说了,我怕卫虹吃亏。”元子浚很担心的样子,“她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个人,那帮人能怂恿那个女人到元家赌场门口闹事,肯定是一帮亡命之徒。”
“我更担心卫虹了。”
元子浚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帮在暗处设赌局骗人的,从一开始就对元家有非分之想。
元家在孟州树大根深,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三分薄面,如果把元家扳倒,那这帮人在孟州就代替元家在孟州立足。
这帮人的意图很明显,凡是地段好的商铺,把老板引-诱到赌桌上,先给他赢钱,赢到他以为好运气从天上掉下来的,到后来一直输钱,输到倾家荡产,不但商铺没了,连住的地方都抵赌债,有的甚至把老婆女儿都卖到青楼了。
这才两三个月的时间,孟州城里已经死了十几个小老板,日月湖周边卖房子的更是多达二三十户,这帮人得了商铺,先是让中间人出面,出租给别人,时机未成熟,还不敢亲自露面开店。
紫鸢看中的那间商铺是熊五出面跟中间人要买的,而且价格也出的高,熊五在孟州的地面上,也算是一个人物,那帮人考虑了一下,觉得他这样的人,还是先不要得罪,日后想办法算计他,再把商铺拿回来,那间商铺就卖给熊五了。
原本计划着怂恿那位死了丈夫的潘嫂抬着尸体到元家赌场门口闹,一定会让元家赌场背这个黑锅,没想到让一个小丫头给轻易化解,元子业还给了潘嫂两百两银子,为元家赢得好名声,潘嫂是决计不能留的。
等潘嫂葬了丈夫,回到家中,亲属们也各自散去,闹了一天,十三岁的儿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进了他的屋子,倒头就睡,潘嫂抹着眼泪收拾了一下,决定听从紫鸢的,在城门关上之前,离开孟州。
她也累了一天,收拾着衣物,眼皮子慢慢的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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