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默不作声地弯腰拎着我的胳膊将我扒拉到他的背上时,我刚好数到第二百四十九个数。
月明星稀,我打了个酒嗝,极为配合地伸出爪子圈住了相爷的脖子。相爷立刻嫌弃地腾出一只仙手将我手中的酒壶扔得远远的。
我趴在相爷的背上,恋恋不舍地瞅了瞅落在角落里的酒壶,两只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稍稍紧了紧,借着酒劲不满地撒泼道:“相爷你是不是嫌弃我?你刚才想扔的是不是不是酒壶而是我?”
相爷乃能习武撑船之人,并不理会我不堪一击又拗口的撒泼。他不过在回相府的路上,微微侧了下脖子,嘴角噙着笑意轻而易举地就同我翻起了陈年的旧账:“平心而论,李姑娘这几年喝不喝酒耍不耍赖,爷向来都是好性纵着的。若说嫌弃,李姑娘不如将心比心一下,对比先前你待爷醉酒时的避之不及,此时可否有感到一丝丝羞赧,嗯?”
在这花好月圆夜,听完相爷的话,我停止了琢磨如何才能不那么煞风景地做到和相爷坦诚相待这样的人生难题:“那相爷待我如此之好,究竟是欢喜于我,还是愧疚于我?”
虽然我开门见山的方式显得有那么一点点自恋,但是挡不住相爷他过分奸诈啊:“爷待李姑娘,比起李姑娘欢喜董公子之时,何如?”
走了这么会的路,说了这么会话,相爷又脸不红气不喘地把问题抛给了有诸多问题要问的我。
月光照耀下的朱雀大街,清冷又美丽。我怕昧着良心说谎话日后会遭雷击,只好选择实话实说:“同相爷的厚待相比,我当年所作所为自是不值一提。”
这回我真的没有在拍相爷的马屁。
我当年欢喜董公子,做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每日偷偷爬墙瞧上他几眼,平时送送同心结求个平安符这些小女儿家家的东西罢了。
但自来了相府,相爷却待我处处周到,甚至处处娇纵,对我的操心程度犹如我阿爹附体。
也正因为我待董公子的那一点欢喜之情与相爷待我相比,太过微不足道,所以我近来才会在越接近真相时越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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