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风停了,叶也定了,只有雪花无声地轻旋,洒落。
花仔的胸膛急剧起伏,好一会儿才从“卧槽老子居然哭了?!这不可能!”的打击中挣脱出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她还没开口,姜安城的剑又横了起来:“你别过来!”
花仔:“不就是亲了个嘴嘛,又没有掉一块肉,你这么大呼小叫做什么?”
姜安城脸胀得通红,连耳根子都没逃过,声音也结巴了:“你、你你你身为女儿家,怎、怎能如此、如此……”
花仔忽然绷不住笑了。
眼前这人还是姜安城,身体是姜安城的身体,脸也还是姜安城的脸,但这神情语气全然不同,活脱脱是个青涩少年的模样。
怎么说呢……姜夫子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如果在这该死的阵法中一定要疯的话,比起前一种疯法,他现在这种疯法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他不会再哭,不会再痛。
花仔整个人都松了一大口气,之前那种沉甸甸的心脏发坠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她好整以暇,问道:“姜二公子,你今年几岁了?”
姜安城立即戒备地看着她。
“十五?十六?该不会是只有十三吧?”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与你何干?”他的眼神像懵懂的小兽般可爱,好像时刻准备掉头就跑似的,“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你、你离我远一些。”
花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原来夫子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老古板了。
不,小古板。
她抱着手臂,以一种流氓调戏良家女子的步伐走向姜安城。
她进一步,姜安城便退一步,直到一棵大树挡住他的退路,他举起手里的剑:“你、你别过来!”
花仔伸出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拈住剑尖。
这时候的姜安城显然还没有开始在太学和麟堂双修,也没有开始和夜枭学习左手剑。
小小少年的花架子剑招,在她眼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轻轻松松便格开了他的剑,两手撑在了他颈后的树干上,将姜安城圈了起来。
两人的身量差着一大截,要完成这个动作她还得踮一踮脚尖,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看着姜安城迅速涨红的脸,花仔觉得愉快极了。
“你、你——”姜安城的耳根子都红得快要滴血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她,色厉内荏,“你给我——”
花仔伸出一根指头,抬起他的下巴,“你说得对,男女授受不亲,可刚才咱们可是实打实亲上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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