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赵飞衡一听魏相这两个字就牙疼,“不知哪里来的鼠辈,一来就佩了相印,听说阿恭那小子还对他言听计从,你说我气不气?!”
颜俞笑得不行:“那是我兄长。”
“什么?谁是你兄长?”赵飞衡说完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刚刚当着颜俞的面编排的是人家的兄长,“不是,你也不早说。”
“我正想跟你说,哪知你这么大气性?而且你就不奇怪吗?我虽不是相,但你仍是进相府见的我。”
赵飞衡这才恍然大悟,又知道自己先入为主,没打听清楚情况,立即道歉:“定安,我这人就这样,没恶意,你别放心上啊,也别跟你那兄长说。”
颜俞自然不放在心上,只大致跟他说了一下这半年的情况,然后说:“翼之,你得助我。”
赵飞衡都气不过:“那小子这么对你,你怎么还死心塌地的?”
“你该知道的,我并非对王上死心塌地,而是对你王兄和天下人死心塌地。我答应过他······”想起赵肃,颜俞又禁不住感伤了一番,“若是我就此撒手不管,活着对不起我玄卿兄长,死了对不起先王,除去这生死,我还能往何处去?”
“定安,你别说这样的话,你是我至交好友,他是我侄儿,我自当为你们竭力以赴,只是如今魏相的策略与你当初大相径庭,我无用武之地。”
“我既然还住在这相府里,就说得上话,兄长之计可保国家太平,未尝不可,休养生息亦是为将来做准备。”
“那我呢?”赵飞衡问,“我能做些什么?”
“回去,练你的兵,安南和高陵,我们至少能打一个。还有,替我截一个人的信。”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薛涛)
次日,赵飞衡便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朝堂之上,他特意观察了一番魏渊,发现人家一派淡然,眼中坦荡荡的,没有丝毫邪念,往那一站好似整个朝堂都没了那些乌烟瘴气的勾心斗角,跟幅水墨画似的,不由得笑了一番自己当初对人家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臆想,满心只剩下一个想法:定安的兄弟该不会都是如他一般的美男子?
赵恭自知理亏,也知道这是他叔叔低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问:“叔叔身体是好全了?”
“多谢王上关心,臣感念王恩浩荡,身体自然好得快些。”
魏渊在一旁听着只想笑,早听颜俞说过赵将军最是交心之人,若是坦诚相待,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成的,若是威逼利诱只会适得其反,今日一见,只觉甚是直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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