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待谦儿,亦师亦父,谦儿守孝是应该的,更何况,诸位兄长治理天下,要是放着大事不管跑到这里来,老师才会真的生气。”
“什么治理天下?”李定捷话语中愤懑之意尽显,他原本还对唐元抱了些希望,想着那是从齐宅出来的人,没想到也是个攀附名利只知溜须拍马的人,“净是些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鸡鸣狗盗之辈!若是你,谦儿,若是你在那相位之上,大楚必然······”
“将军!”徐谦急忙打断了他,即使是在这宅子之中,很多话也说不得,“慎言!”
“谦儿,舅舅知道你的为人,舅舅与你交一句心,”李定捷眸中有痛色,却又无可奈何,“大楚,恐怕是不行了。”
徐谦虽然终日呆在齐宅里,但是外面的事多少也听说了,晋王称帝,北魏割地伺晋,魏渊相蜀,背后又有颜俞,天下已经够乱了。但是,徐谦知道,还不够,那不为人知的凌儿还没有出手。
“谦儿,你真的没想过?”
李定捷不止一次问过他出仕的意愿,徐谦每次都用守孝来搪塞,他还有两年丧期,按照颜俞翻云覆雨的本事,加上魏渊和冯凌,这两年之间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不能轻易做决断。
“将军,谦儿还是那句话,但是将军放心,谦儿,始终是大楚人。”
李定捷也说服不了他,只得这般随他去。
☆、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崔道融)
徐谦送走李定捷,终于能到书室去给魏渊写信了。一个人守孝太难熬,他便日日盼着魏渊的信来,又给他回信,想象着他收到信的样子,守丧期间不该有太多欢愉,他只是想找一点寄托。
玄卿,我已栽下新梅,忆及当初俞儿胡闹的模样,只觉可爱。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许多烦恼如今想来都是安慰。安南秋末凉风,天际白云舒卷,犹记玄卿最爱这般自然之景,竟不知何日方有再度共赏秋菊,举樽对饮之时。
昨夜风寒,今冬蜀中恐有大雪,俞儿体弱,勿令他受寒。
魏渊还未收到徐谦这封信,却是先跟颜俞讨论起了自己家中落难在蜀中传得沸沸扬扬之事:“看来,吃里扒外的事还真不少?”
颜俞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下狱一事,两任蜀相,连连中招:“兄长觉得扒的是哪一边?”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有答案,魏渊笑问:“俞儿想把那人揪出来报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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