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伤确实是已经好了,只是因伤受的亏损还没补回来,所以肉眼瞧着面色有些苍白。
高鹤瞧姜瑗一脸疲惫的样子,便很是关切的问她,“可是累了?”
“是,也不是。”姜瑗将腿蜷缩起来,将头枕在腿上,目色黯然。
随即她便解释起来,“看病救人倒是不累,我只是今日听得故事多了,有些心累。”
那些故事,实则却是真人真事。
她今日看病后,总觉得这大同处处都写着悲剧,扬州城那些写的再是悲痛欲绝的话本子,都不如亲耳听这些故事来的令人痛彻心扉。
那个丈夫长子皆亡,只余下幼子待哺的妇人、那个因上阵杀敌身体残缺受尽冷眼的年老士兵、那个因战争全家死得只剩她一个七岁幼女独活于世的孤女……
大同城内的人,每一个身上都背负着一段悲惨的故事,这些故事不免便让大同城都带上了两分悲凉。
姜瑗低声的说起这些事来,高鹤却很是淡定。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若是每一个他都要跟对方感同身受伤心难过,那他高鹤怕是早早就因郁结于心而亡了。
不过姜瑗会因为这些而感到沉重,高鹤也很难理解,毕竟姜瑗以往生活的地方是扬州城,那地方,惯来繁华,又离战场远,整个扬州城的氛围都很轻松。
和这沉重的塞外边关是不同的。
姜瑗说了好一阵之后,见高鹤毫无反应,她便轻哼了声,“你可到好,话都不同我说一句。”
高鹤低声笑了起来,“你想听什么话,我说给你听便是了。”
姜瑗瞪了眼他,随后便又忍不住轻笑了声,“哪有你这般说话的,说来,你今日在军营中,可曾遇见过什么好玩的事?”
“军营惯来乏味,怎会有好玩的事。不过关城内倒是有一事,我想问问你。”高鹤微微转动了下手中茶盏,便将今日看到的事和他的猜测都给姜瑗说了一遍。
姜瑗沉思了一阵之后,这才微微的摇了头,“你这般的形容太过于片面了,我无法判断赵欣荣到底在做什么。但我有一件事能确定,赵欣荣在做的这件事,定然是动用了苗疆的禁术,否则无法引发这么大阵势。”
可苗疆的禁术也不止一两个,她委实是有些判断不出具体的情况。
“若是能知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事的话,说不得我还能猜到。”姜瑗紧接着又补充了句。
高鹤却是微微苦笑起来,“我下午绕着关城走了许久,都未能进去,想要知晓的话,怕是有些为难。不过,你觉得她在关城内做的事,会不会在大同内有什么痕迹,藏在东晟教之中?”
姜瑗先是拧眉摇头,随后却又抬手摸了摸下颌,“也不是可能,说不定她摆了什么阵法出来,届时在大同爆发,将你调遣回大同来。她在大同做手脚极有可能,不过大同和关城的距离太远了,若是想要两城相互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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