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们冷眼观她,并不言话。
待得片刻后,突然有掌声慢悠悠的响起,随即,是一道粗犷戏谑的嗓音,“本还以为是哪个身手了得之人竟有本事闯上我凤凰山头,却是不料,竟是个娘们!”
粗犷戏谑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不可一世。
思涵眸色微动,淡漠无温的循声一望,便见前方不远,正有几名男子陆续从黑衣人的缝隙中穿梭而来。
待那几人走得近了,思涵才见那行在最前之人,满身壮实,脸上横亘着一条狰狞刀疤,目光戏谑粗犷,着实透着几分土匪之气。
而行在他身后的二人,一人则满面络腮胡子,正是山腰之际与她交过手的壮汉,而另外一侧的豹纹男子,则依旧一身豹纹,但却年纪略轻,肥头大耳,看似倒是略显憨厚。
这三人,便是这凤凰山上的土匪头子?
思绪至此,思涵眸色几不可察的一沉。
正这时,那三名壮汉已是停在了思涵面前,一双双鄙夷戏谑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思涵身上扫视。
思涵满身是血,脸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已是有些看不出容貌。
三名男子打量半晌也未打量出个所以然来,随即,那立在最前的刀疤男冷嘲出声,“小娘们倒是厉害嘛,立在本大爷面前,竟也能一派淡定,不发抖!”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突然狠了半缕,“说!你究竟是谁?竟还敢集结官兵攻我凤凰山?”
思涵瞳孔微缩,阴沉观他,淡漠无温的道:“尔等前日,不是还派人欲致本宫于死地,怎么,这才不过一日,竟认不得本宫了?”
幽远平然的嗓音,却也毫无温度,无端之中,还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冷冽与威仪。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一怔。
则是片刻,那刀疤男从上到下再度将思涵打量了一眼,“你是东陵的长公主?”
挑高鄙夷的嗓音,卷着几分疑虑。
然而这话入耳,思涵已瞳孔微缩,心底深处,杀心大起。
这人能这般直接的问出她的身份,想来,前日南山之事,定是他们干的了!
思绪翻转,面色之上,也略微透出了几分杀气,思涵无心与他们多言,待按捺心神一番,阴沉而问:“本宫且问你,南山袭击之事,是否与你们有关!”
刀疤男轻笑一声,戏谑道:“大爷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我咄咄逼问之人,且竟然还是个娘们!也罢,反正死到临头,也不怕让你做个明白鬼!当日南山袭击,的确乃我们干的又如何?你东陵长公主的性命,可是值钱得很呢!既是上次未能让你淹死在河里,而今你主动送上门来,得,大爷我今儿便亲手提你脑袋!”
“放肆!”思涵阴沉而道:“本宫问你,你们土匪当得好好的,如何要纠结难民对朝廷造反?”
刀疤难阴沉而笑,两眼也跟着稍稍一眯,“这年头,打家劫舍的日子不好过,既是有人给我们钱财,我们自然为他们卖命。而你长公主这枚人头,可是值钱得紧,今儿你送上们来,大爷我,便不客气的要了。”
思涵眸色微动,阴沉而笑,“本宫独身一人而来,好歹也是女子,你身为土匪头子,若以多欺少,怕是要惹人闲话。”
他眼角一挑,笑得粗犷,“你这人头,大爷我志在必得。也罢,你本是要死了,大爷如何不能满足你将死之求。”
说完,目光朝周遭之人一扫,“大爷我与这东陵长公主独斗,尔等只需观战便可。待得我将这娘们的人头拿下,再将山上的那些官兵剿灭,我们,再饮酒庆贺,不醉不归!撄”
周遭之人顿时欢呼而起,“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刀疤男子这才朝思涵望来,“你这下满意了吧?大爷我独自取你人头,可不算以多欺少呢。偿”
思涵瞳孔一缩,未待他尾音落下,手中的长剑已蓦地朝他袭去。
他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当即闪身避开,待站稳身形后,他略微诧异的道:“倒是个辣娘们,有趣!若你不是那人要要的人,大爷我倒是可以考虑抢了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老大小心些,这娘们剑术厉害得很。”正这时,立在一旁的络腮胡子壮汉急忙出声。
刀疤男鄙夷轻笑,“花拳绣腿的空架子,何足为惧!”
这话一落,猛的抬掌朝思涵袭去。
思涵面无表情,瞳孔则是阴沉至极,手中的长剑,肆意挥舞,招招冷狠,再加之剑术配合着掌风循环而用,待得几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刀疤男子胳膊蓦地挂了彩,思涵则满身是血,狰狞威仪,给人一种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狰狞鬼怪之感。
眼见思涵招数厉害,且内力浑然不若,刀疤男连连败退。
在场之人顿时收敛了看戏之姿,个个都面色紧张起来。
“老大小心些,这娘们毒得很!”络腮胡子急得团团转,扯着嗓子出声,奈何尾音未落,眼见刀疤男发丝都被削掉一缕,络腮男越发的焦急,当即要不顾一切的拔剑而上,不料刀疤男已是眼风扫到了他,怒沉出声,“不得过来参与!这娘们的项上人头,老子要一个人取!”
或许是尊严的问题,又或许是被思涵击得连连败退是以心底震怒的问题,刀疤男怒吼了一声,随即终于是拔了腰间的大刀,粗犷冷冽的朝思涵道:“本想让你死得痛快点,但如今瞧来,你倒是得寸进尺,如此,便别怪大爷我心狠手辣了!”
这话一落,手中的大刀蓦地朝思涵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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