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南,虚无之言,你何敢言道!”思涵默了片刻,阴沉沉的出了声。
江云南并不畏惧,面上也无半许的紧张,随即朝思涵缓道:“江云南并未需言,长公主准江云南留在宫中,甚至准江云南行事,也允诺过江云南可一直陪伴长公主左右,如此,江云南说自己是长公主的人,并不为过。”
这种解释,待得言道而出之后,周遭再度一片哗然。
果然是越描越乱,当然,也不排除这江云南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如此言道的了。
思涵心生复杂,面色则越发的清冷,待得正要言话,不料那马车上的蓝烨煜再度幽幽出声,“本王且问你,你入宫伴随长公主,可受过宫刑?”
大抵是这话问得太过直白,在场之人皆是一怔。
待得回神过来,才觉今日这两大东陵主宰之人竟在闹市街头言道这些,着实令人惊愕傻眼,却也震撼不平。
一时,心底的好奇越发狂烈,周遭之人静静的站在当场,满面好奇与探究,全然未有半许离去之意。
江云南神色微动,媚然风月的目光再度朝蓝烨煜落去,待得默了片刻后,才勾唇而笑,“江云南乃岳候觐见给长公主之人,是否受过宫刑,倒也与摄政王无关。”
蓝烨煜面色并未半许变化,只道:“这东陵之中,除了长公主与皇上外,倒是未有人敢如此藐视本王之言。岳候如今都已变了心性学乖了,你这风月之人执迷不悟,以下犯上,触怒本王,自也不可饶恕。”
清幽慢腾的嗓音,不怒不愕,有的,仅如一泓清泉,清脆温润,却又莫名的卷着几缕威胁。
待得这话一落,他那无波无澜的目光在江云南身上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圈,随即又道:“再者,长公主云英未嫁,自也不能让一些狐狗之人坏了名声,是以,伴在长公主身边之人,自然都该是宫女与宦官,而江云南你,自称长公主身边之人,但本王看你,倒也不像是受过宫刑之人,如此也罢,趁着京都百姓皆在,本王身为东陵摄政王,自该为长公主的名声做些事,是以,伏鬼,将那江云南捉来,虽说当街阉他不妥,但为了长公主的名声,自也该厉行才是。”
清缓无波的嗓音,着实也无半分的锋利。
奈何这话一出,却将周遭之人惊得不轻。
瞬时,伏鬼恭敬应了声,矫捷的身手迅速而来。
仅是刹那,江云南便被伏鬼捉住了胳膊,整个人极其狼狈的朝前拉。
奈何纵是如此,柳絮竟也并无半点的心慌心虚,仅是出声而道:“长公主,摄政王此番无疑是藐视长公主好色成性,他若信得过长公主不会看中江云南之色,自也会信长公主行得正坐得端,但摄政王偏偏不信长公主人品,甚至但当街对江云南动用死刑。倘若江云南今日身子手损,那便是这摄政王也认定长公主与江云南有一腿!”
许是本为风尘之人,是以言道出的话,也莫名的卷着几许石井与风尘。
只是此际也不得不说,这江云南临危不乱,言道而出的话条理分明,字字针对蓝烨煜,倒也着实是有些定力与本事的。
思涵思绪翻腾,神色清冷。
待得片刻,眼见那江云南被伏鬼拉倒在地,思涵瞳孔微缩,终于是低沉出声,“慢着。”
这话一落,伏鬼拉扯江云南的手稍稍一滞,却又或许是未曾听到蓝烨煜真正发话,是以,他的手也只是稍稍停留一瞬,便已再度拉扯江云南。
仅是片刻,江云南被拖出了半米,随即,伏鬼另一只手极为干脆的探向了腰间的长剑。
思涵眉头微蹙,目光极是直接的朝蓝烨煜落来,阴沉而道:“摄政王已占得上风!今日闹剧,可该消停了?”
他眼角一挑,勾唇而笑,即便面色苍白,却也有些欠扁。
“长公主答应将江云南逐出宫去,微臣便消停。”他言语淡然平和,面上的笑容极是悠然。
思涵脸色再度一变,眼见那伏鬼要手起刀落,她蓦地转眸朝身旁的单忠泽示意了一眼。
瞬时,单忠泽当即会意,顿时闪身过去,刹那之间,单忠泽也手起剑出,锋利的刀刃,稳稳接住了伏鬼那明晃晃的长剑。
“长公主令你停手!”单忠泽语气刚毅,低沉厚重出声。
伏鬼满面煞气,“我伏鬼,只听摄政王之令!”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仍是要举剑朝江云南砍去。
单忠泽眉头一皱,再度出剑阻拦,仅是片刻,大抵是伏鬼骤然来了脾气,顿时举剑朝单忠泽拼杀。
一时,两人骤然打在了一起,拼杀剧烈,在场百姓连连惊呼,纷纷抑制不住的开始踏步后退。
成何体统!
思涵瞳孔骤缩,全然不曾料到那伏鬼竟也敢当众对单忠泽下手!再联想伏鬼此人性子冷冽煞气,平生只听蓝烨煜的话,她心底也再度紧了半许,目光也再度朝蓝烨煜落来,“今日闹剧,摄政王还觉不够?可是当真要杀上几人,或是让本宫贻笑大方了,摄政王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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