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南柔腻而笑,点了点头,“长公主说得是,江云南也已差人四处将证人请来这京都城,待得证人们皆入京了,长公主再开始扳倒摄政王也不迟。”
思涵眼角稍稍一挑,淡漠而道:“如此也可。只不过,你找来的那些证人,自得先让本宫过目,倘若证人说辞不服于人,到时候在朝堂上闹了笑话,自也得本宫来费心费神的收拾烂摊。”
“长公主放心。那些证人皆极为可靠,只要长公主有心扳倒摄政王,自是容易,倘若,长公主无心再针对摄政王,便是证人说辞再真,真相再明,长公主也不会扳倒摄政王,可是?”
这一席话,被他以一种略似玩笑的语气言道而出。
思涵瞳孔微缩,却无心与他就此多言,反倒是神色微动,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证人如何,待得本宫过目后再说。而今,本宫且问你,昨日你是如何遇上那黑袍之人的?”
似是未曾料到思涵会突然问这个,他蓦地怔了一下,瞬时,他面上的笑意也僵了僵,随即似是有些犹豫,又有些难以启齿,但待得片刻后,他面上突然漫出了几许委屈,薄唇一启,也开始慢腾出声,“江云南昨夜也说了,江云南昨夜回宫后,便闻知长公主在淑妃这里,是以便趁夜过来,想对长公主诉说微臣理好的这几条摄政王的罪状。只奈何,微臣还未靠近淑妃寝殿,便突然被一黑衣人拖入了花丛内,且那黑衣人极是狰狞可怖,一上来便开始扯微臣衣衫,甚至还轻薄微臣。”
是吗?
思涵瞳孔一缩,满目清冷,并未将江云南这话听入耳里。
那黑袍之人,她也交过手,只觉那黑袍之人武功极是了得,且满目的阴狠,那双眼睛,活生生的像是从地狱里蹿出来的鬼魔之眼一般,是以,那般阴狠狰狞之人,竟会,轻薄江云南?
思绪翻转,思涵面色也越发一沉,“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与本宫说真话?先不说你当时恰到好处出现在淑妃寝殿是否刻意而为,就论那黑袍之人狰狞阴狠,那般阴烈之人,竟会独独轻薄于你?”
江云南神色并无半许变化,面上的委屈之色也依旧浓烈。
“江云南昨夜出现在淑妃寝殿前,的确是恰巧碰上那黑袍之人。再者,江云南昨夜挣扎时,也被伤到了廉价,江云南今儿费力好大的今儿才用脂粉将伤口遮盖,长公主岂能怀疑江云南。再者,江云南也不知昨个儿那黑袍之人如何会突然发疯的扑了江云南,江云南只是知晓,当时挣扎之间,我虽被那人欺负得动弹不得,但双手乱挥乱打之间,江云南,触到了那人的胸。”
思涵冷眼观他,满目森冷,并未言话。
他似是再度有些难以启齿,待犹豫片刻后,才抿了抿,委屈而道:“长公主,那黑袍之人,是个女人啊!昨个儿江云南不注意触到了她,清清楚楚知晓了她女子的身份啊!江云南在风月之地也呆了多年,从不曾见过那般凶猛之女,昨个儿反抗之际,江云南还被她打了踢了,此际身子骨还在隐隐作疼,长公主日后若是抓着她了,也通知江云南一声,虽打女人的男人不够大丈夫,但那女人轻薄江云南在先,江云南,也是想踢她几脚,以怨报怨的。”
柔腻委屈的嗓音,透着几许恼怒与无奈,然而若是细观这江云南的眼,却见他眼底纹丝不动,并无半许该有的恼怒与无奈之色。
思涵满目清冷,虽外表平静,面上并无表露什么,然而心底,则依旧是复杂重重,疑虑起伏。
这江云南的神色太过淡定,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判定他这席话究竟是否为真。
再者,当日淑妃寝殿着火之际,她也曾与那黑袍男子交过手,纵是不曾见过他面容,但凭着他那双森冷如鬼的眼,也能确信昨夜那突然出现在淑妃寝殿外的男子,与上次的黑袍男子同为一人撄。
是以,那般阴狠的人物,又怎像个女子?
越想,越觉思绪翻腾,思涵兀自沉默,并未言话。
一时,殿中气氛也略微沉寂,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半许隐约的压抑。
许是眼见思涵许久不言,江云南神色微动,再度出声,“长公主,方才江云南之言,的确为真,绝无半许虚言。”
思涵这才回神过来,清冷的目光径直朝江云南落来,则见他满面妖娆,然而瞳孔之中的神色,依旧平静如初。
“本宫倒是深有印象,那黑袍之人,双目如鬼,森冷磅礴。如此之人,倒是不像是个女子。”思涵默了片刻,低沉着嗓子出了声。
江云南柔着嗓子恭敬道:“长公主这倒是有所不知了。这世上有些女子,可是蛇蝎心狠得紧,仅凭一双眼睛看人,长公主许是容易误断。再者,昨夜那黑袍之人,江云南都已触到了她的身子,无论如何,她那女子身份,的确不假。”
思涵淡道:“那黑袍之人是否为女子,如今议来,倒也并无重要。只不过,本宫倒是奇了,怎每番那黑袍男子出现,竟都有你江云南在场。”
她嗓音极为低沉,尾音也略微幽长。
待得这话一落,她落在江云南面上的目光便逐渐冷了一重偿。
江云南修长的眼角稍稍一挑,妖娆的面上再度漫了委屈之色,“长公主可是在怀疑江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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