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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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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满身壮实,衣袍上的纹路极是风情,便是满头的头发,全数编成辫子,那脖子之上,还挂着一块五彩斑斓的玉。

“楼兰安义侯。二皇子可有指教?”他回答得极是粗犷豪迈,嗓音极大。待得嗓音一落,他挺直了大腹便便的身子,瞳孔发光,俨然似如盯上了猎物一般,凶狠而又威仪。

萧楼哪见过这等粗人。便是他大楚的武将,自也不若这人这般粗犷狰狞,似是饿狼一般,扑上来就想咬他一口偿。

虽面上装得一片平静,但心底终归是有所忌讳。他对楼兰之名倒也是如雷贯耳,那么个小小之国却能屹立百年,自也与楼兰人粗犷善战之性分不开,甚至连他父皇都曾说过,楼兰乃饿狼,不易降服,倘若当真能降服的话,自也是国之利箭,可好生利用。

萧楼心底有数,面上的恼怒之色也稍稍减却了半许。

则是片刻,他出声道:“原来是楼兰的安义侯,晚辈对安义侯,倒是不敢指教。只是,有些事非安义侯亲眼所见,是以自也不可凭旁人之言而随意判定什么。本殿的父皇大寿,的确是诚心邀各位前来赴宴,并无其它叵测之意,而那所谓的瓮中捉鳖,便也更不可能了。再者,此番行宫接二连三的出事,贼子突起,本殿也极为上心,是以,如东陵长公主所说的一样,倘若这地上之人当真不是昨夜那偷窥的贼子,那便继续加防大楚行宫,确保诸位安危,也是自然。”

萧楼这回的态度倒是破天荒的有些好。

只是嗓音落下后,东方殇便冷哼一声,那刚毅俊然的面上,着实是清冷一片,鄙夷十足。萧楼瞪东方殇一眼,也不多言,目光朝在场之人一扫,“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这地上之人既是不是那昨夜偷窥之人,便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诸位且回,且回吧。”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神色微动,游疑片刻,却终归是开始纷纷四散。

一时,殿内突然空荡起来,正待思涵也要按捺心神的踏步离去时,不料刹那之际,东方殇与楼兰安义侯齐齐开口,“思涵(东陵长公主)。”

萧楼怔了一下,挑着嗓子道:“这倒是奇了,感情是东陵长公主还是香饽饽呢。”

嗓音一落,嗤笑一声。

思涵满面沉寂,目光朝东方殇迅速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安义候落来,“不知,侯爷可有事?”

安义侯粗犷而笑,“昨夜本侯大醉,今儿酒醒后隐约记得昨夜长公主来访过,不知昨夜,本侯在长公主面前可有失礼?”

思涵淡道:“不曾失礼,安义侯多虑了。”

“这便好,本侯乃粗人,着实担忧昨夜酒态惊着长公主了。只是,本侯倒是久仰东陵长公主之名,不知此际,可否邀长公主入落霞居一叙?”

思涵眼角微挑,并未立即言话,仅是转眸朝蓝烨煜望来,神色微沉。

难不成,这厮昨个儿与安义侯当真商量好了,甚至也露出同盟之意,是以,这安义侯今日便迫不及待的要邀她颜思涵一叙了?

正思量,立在一旁的东方殇突然出声,“安义侯与思涵并不相识,再者,她也毕竟为女子,去你那落霞居倒也不妥。不若,安义侯有什么话,在此当众说便是。”

安义侯粗犷一笑,目光朝东方殇落去,“东陵太子倒是好管闲事。不知,东陵太子究竟是东陵长公主的谁?”

东方殇瞳孔一缩,瞳色冷冽。

安义侯继续道:“本侯与东陵长公主一叙,自是与东陵太子无关。且东陵长公主的驸马都不曾开口拒绝,而东陵太子你,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帮东陵长公主拒绝?”

这话无疑是极为直白,又或许是底气与威仪并存,是以安义侯并不惧东方殇。

萧楼在旁倒是看得兴味,双臂环胸的杵在原地,不说话。

蓝烨煜眼角微挑,终归是慢悠悠的出声道:“安义侯与东陵太子皆不必多言了。我家长公主昨夜受惊过度,一宿都不曾休息好,是以此际,先回殿休息一番。待得休息好了,夜里,再专程宴请安义侯来泗水居赴宴。到时候,若东陵太子想来,自也可来。”

这话一出,安义侯眼珠转了几圈,心思流转。

思涵淡漠无温的朝他凝望,默了片刻,便也顺着蓝烨煜的话道:“摄政王所言在礼。安义侯,你与本宫,夜里在泗水居聚,如何?”

安义侯这才敛神一番,干脆而道:“自是尚可。既是东陵长公主要回泗水居休息,那便,先请吧。”

他态度倒是极为妥当,并无锋利之处,言行也极是直白干练,着实给人一种豪迈之气。

这种人,无疑是不可多加接触,兴许那豪迈的背后,是横扫沙场的威仪与强势,若要当真与这安义侯结盟,无疑得,三思而行,保不准到时候同盟后,结识的并非是帮手,而是匹饿狼。

思涵朝安义侯略微有礼的点了头,随即不再耽搁,踏步而行。

蓝烨煜缓步跟随在后,脚步懒散随意,从容淡定。

一路上,二人双双皆未言话,直至回得泗水居,思涵才低沉而问:“摄政王对安义侯下的是何毒?”

怎今日那安义侯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蓝烨煜缓缓在思涵身边的软榻坐定,温润而笑,“自是无色无味的噬心散。这毒,每月十五发作,若无解药,七窍流血而亡。”

是吗?凭他这底气十足的话,如此一来,那安义侯当真被他以毒所控了?

其实,她心底一直都在怀疑,怀疑蓝烨煜与那异族女子雪蛮有染,也怀疑雪蛮便是那安义侯的女儿,如此一来,这蓝烨煜与安义候之间,定也是早就相识,此番弄出这结盟的一出戏码,不过是要将她困在其中罢了。

再者,而今几国皆在,倘若其余之国知晓东陵有意结盟楼兰,此等消息一旦喧嚣而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甚至作梗的,定会是东陵。

那时,楼兰结不结盟都未有损失,但东陵再度得罪东陵,那东方殇,又可会如上次曲江之上一般,再度放过她?

思绪翻腾摇曳,心境,也复杂重重,难以排遣。

而今多问蓝烨煜,也不见得会问出答案,毕竟,与这等圆滑之人言话,的确是防不胜防,且劳心劳力,还不见得有何效果。

她心底了然,是以也干脆不多问了,仅是回头过来,目光朝墙角的焚香青烟落去,略微出神。

仅是片刻,沉寂的气氛里,蓝烨煜突然出声,“长公主就不问微臣方才为何会突然插话,不让你即刻去安义侯的落霞居一叙?”

思涵兴致缺缺,低沉而道:“那本宫此际问,摄政王可愿如实回话?”

他缓道:“微臣如此之举,不过是要吊安义侯胃口罢了。同盟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其余几国皆在,难免让其余几国起疑。”

这话入耳,思涵反应极淡。

蓝烨煜神色微动,细致将她凝了片刻,“长公主有心事?”

思涵淡道:“琐事缠身,如何不有心事?”说着,嗓音一挑,语气越发幽远,“摄政王与本宫说说,天下江山,富贵权势,当真,极为吸引人?”

“天下江山,富贵权势,自然吸引人。便是再清高之人,都得衣食住行。倘若被俗世束缚,被旁人所制,又如何不奋起而上,做人上之人?”

他答得平缓,语气温润柔和,这话一出,他话锋突然一转,“长公主怎突然问这个了?”

思涵也不准备拐弯抹角,“本宫记得,上次曲江之上,摄政王在江中消失,本宫怒斥东方殇之际,东方殇曾道摄政王心思腹黑,不可小觑,那意思,似在指摄政王是故意在水中不出,惹本宫惊急恼怒。本以为东方殇不过是随意说说,却是不料,今日在萧楼那里,东方殇对摄政王之言,无疑是话中有话,似如,摄政王也有诸多之事,不可告人。”

蓝烨煜勾唇一笑,神色幽远平缓,“东陵太子挑拨之言,长公主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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