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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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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下意识驻足,努力挺直身板,冷冽如霜的瞳孔朝那兵卫落去,又许是她目光太过阴冷,面色太过阴狠,瞬时,倒惹得那兵卫瞳孔一颤,面色也蓦的僵了起来。

“岳候清杉,可还住在药帐内?”她阴沉沉的问。

这两日琐事太多繁多,心绪太过云涌,是以,也不曾有精力顾及到清杉,更也不知那厮身上的伤口究竟好了多少。但如今终是要举兵离开此地,她心有乏力,自然也是想让清杉速速集结兵卫,启程而行。

待得这话一出,那兵卫浑然不敢耽搁,顿时垂头恭敬道:“岳候已不在药帐中了,而是在其余帐中休息。”

思涵满目冷冽,“带本宫去。”

短促的几字,森凉薄情,那语气中夹杂的威仪与煞气着实令人惶恐难耐,心头发紧。

兵卫忙朝思涵点头,小心翼翼在前领路。

思涵踉跄跟随,浑身冷冽尽显,却待行至清杉的帐子前时,却见那帐子的帐门掩得极为密实,且帐中沉寂一片,似是此际天色都已明了,而那清杉,也还未起得身来。

“岳候许是还未醒,可要属下唤门让岳候出来迎接?”正这时,兵卫再度朝思涵的脸色扫了一眼,不敢怠慢,当即小心翼翼的问。

“不必了,本宫自行去唤他便是。”思涵也未耽搁,淡漠阴沉的出了声,却是尾音还未全数落下,足下便已踏步而前,径直入得了清杉得帐子。

一时,身后的光线逐渐被吹落的帐帘掩了大半,而清杉这帐子里,沉寂一片,未烧暖炉,未燃熏香,便是连药香的味道,都全然不存,甚至于,那不远处的榻上,被褥乱糟成团,但却,并无人影。

竟是没人。

思涵眼角一挑,顿时转眸朝四方一扫,只见帐子摆设简单,一目了然,却是着着实实不曾有清杉的踪迹。

瞬时,心底蓦的沉了几许,一股突然而来的揣度之意,也迅速漫遍心头。

她极是干脆的转了身,迅速出帐,随即目光朝那帐外立着的方才领路的兵卫扫去,冷冽无波的道:“你确定岳候从药帐出来后,便入住在了此处?”

兵卫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不敢径直回思涵的话,待得极是认真的思量了一番,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恭道:“属下确定。几位副将这几日都有交代,此番处在大周之地,凡事都得务必小心,更要致力护得长公主与三皇子甚至岳候安全,是以,无论是长公主,三皇子,还是岳候的住处,都是属下们重点巡查之地,如此,自也不会弄错岳候所住的地方。”

是吗?

如此说来,清杉自然是住在此处帐子的了,奈何,此番这帐子,清冷莫名,空空如也,是以,那清杉人呢?

她神色越发幽远,面色淡漠清冷,待得沉默片刻后,便再度将目光朝兵卫落来,“楼兰尉雪蛮的住处,你可知晓?”

兵卫怔了怔,认真的想了想,点头。

思涵无心再多言,低沉而道:“带路吧。”

兵卫再度急忙点头,小心翼翼的转身带路,思涵依旧是缓步踉跄的跟随,只是她终是不曾料到,那尉雪蛮的住处,竟在清杉帐子的旁边,待得兵卫立在那临近的帐外抬手朝那帐子一指,思涵瞳孔一缩,心口顿时阴沉得厉害。

“长公主,这里便是楼兰尉雪蛮所住的帐子。当时尉雪蛮的帐子被大火烧了之后,因着长公主与三皇子皆不在营地,是以岳候便做主将尉雪蛮安置在这帐子入住了。”

兵卫恭敬小心的回了话。

思涵满目阴沉,瞬时之际,心底也突然忆起清杉昨日与她说得那些怪异之言,一时,心底也蓦的增了几许不祥。

她全然无心再多耽搁,顿时踏步朝前,待抬手撩开帐帘后,目光朝里一扫,意料之中的,帐子内空空如也,并无人影。

没人。

都没人呢。

她眉头蓦的一皱,转眸朝兵卫凝来,“岳候与尉雪蛮呢?而今这两人双双不在帐子里,本宫且问你们,这两人呢?”

她语气极为阴沉,一股股威仪与煞气浓烈之至。

那兵卫惊得不轻,甚至连同守在帐外的其余几名兵卫一道跪地磕头,紧着嗓子微颤的道:“属下不知。属下与其余将士也经常巡查此处,并无发觉任何异样,且今早巡逻也不曾见得岳候与那楼兰尉雪蛮身影,属下还以为,岳候许是正酣睡未醒,尉雪蛮也正于帐中软禁。是以,是以属下也不知岳候与尉雪蛮究竟为何会突然凭空不见,望长公主恕罪。”

颤抖的嗓音,紧张之至,断续不定。

他的确不曾料到,明明此地戒备森严,他与其余将士也巡逻仔细,若说岳候突然不见,许是可能出帐到别处走走了,但说尉雪蛮不见,着实诡异惊人了些。

毕竟,尉雪蛮的帐外,一直有兵卫把守,不得她离开帐子半步,如此,那尉雪蛮如何不见的?

兵卫眉头皱得极紧,所有猜测一遍遍的在脑海中滑过,却是终究得不出半点结果来。

思涵心口发紧发沉,面色阴冷森然,着实不善。她蓦的转眸朝其余跪着的几名兵卫望去,冷道:“你们一直守在尉雪蛮帐外,便不曾发觉任何异样?如今这么大个活人就在你们眼皮下突然不见了,你们竟无半点察觉?”

冷冽的嗓音,威仪十足。

却是这话一出,其余几名兵卫浑身一颤,面色陡然惊恐发白。

因着太过紧张,几名兵卫中,却无一人回话。

思涵瞳孔越发一缩,嗓音一挑,“说!”

瞬时,几人瑟缩着面面相觑一番,随后便有人咽了咽口水,紧张发颤的道:“回,回长公主的话。自打昨日尉雪蛮入住在此帐后,属下们,属下们便一直守在此处,并不曾离开过。也的确,的确不曾察觉任何异样。”

“便是为尉雪蛮送膳送水都未发觉任何异样?”思涵冷道。

几人眉头一皱,面色越发而白。

则是片刻,那方才言话之人再度紧着嗓子道:“长公主,尉雪蛮昨日的膳食,一直都是岳候亲自送的。属下们本是要拒绝,奈何岳候说尉雪蛮腹中怀的是侯府的小世,不可懈怠,属下们一时之间并未拒绝,是以,便也着实不知尉雪蛮究竟如何。”

这话刚落,他神色微动,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度抬眸朝思涵望来,紧着嗓子道:“长公主,若说异样,属下的确觉得有件事略微异样。”

“说。”

思涵满目冷冽,森然而道。

尾音还未落下,那兵卫分毫不敢耽搁,急忙道:“昨夜本为庆功宴,属下们虽把守在尉雪蛮帐外,不得离开,但先前便有一批大周的兵卫为属下们送了一些吃食与酒水来,只是,待得属下们还未将酒水饮完,岳候则亲自抱了一坛酒突然出现,执意要与属下们饮上一杯,属下们拒绝不得,便与岳候喝了他抱来的那坛子酒,后突然脑仁疼痛不止,晕厥不堪,但这种症状并未持续太久,仅是半刻功夫便全然消却了,待得属下们身子彻底恢复,便已不见岳候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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