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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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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烈烈,森冷刺骨。

她满身细瘦单薄,呆呆的站着。待得片刻后,蓝烨煜便已差人唤了一名副将过来。那副将,满身硬朗,只是面容寻常平凡,再加之皮肤黝黑粗糙,着实与俊美二字沾不上任何编辑。

“此女赏给你了,好歹是东陵公主,下手时,悠着点。”待得那副将朝蓝烨煜恭敬的行礼后,蓝烨煜便极是淡然干脆的出了声。

瞬时,那满身黝黑的副将顿时一怔,愕得不轻,目光忙朝司徒凌燕扫了两眼,又朝蓝烨煜望来,拘谨惊愕的犹豫片刻后,终是不敢多问,垂头便道:“属下谢主隆恩。”

这话刚出,蓝烨煜也未多言,仅是转眸朝司徒凌燕望来,幽远无波的道:“好生服侍于他,再在这两日之中,好生考虑该如何回我的话。也莫要想着寻死亦或是其它,你莫要忘了,你父皇尸首还在我手里,你若要让他堂堂国君曝尸荒野,被饿狼啃噬的话,你尽管,自尽。”

这话入耳,司徒凌燕浑身发寒,颤抖不堪,心神也起伏不宁,复杂颓然,甚至连蓝烨煜何时走远都不知。

许久,前方突然扬来一道略微老实拘谨的嗓音,“这里风大,寒帐虽是简陋,但仍可避风。大公主若是不弃,可入我寒帐坐坐。”

司徒凌燕一动不动,兀自站定,似如未觉。

副将微微一怔,眉头微皱,本打算再行言话,却是突然之际,司徒凌燕陡然勾唇笑了起来,随即颓败复杂的抬眸朝他望来,“你唤何名?”

副将到嘴的话顿时噎住,犹豫片刻,老实道:“高良。”

天气寒凉,午时过后不久,天色便突然阴沉了下来,似要下雨。

营地的精卫们眉头皆是一皱,心生无奈,行军打仗之人,着实不喜这等雨天,再加之大周天气凉寒,一旦下雨,许是身上到处都会结霜。

蓝烨煜仅在主帐中休息一刻,随即便扬了命令,令三军速速整装,即刻出征东陵。

精卫们强打精神,此际也顾不得阴沉的天气了,当即策马整齐而列,待得蓝烨煜出得主帐并坐在马背上一声令下后,满军之人,便开始摇曳浩荡的奔走。

此番行去东陵的方向,无疑是与东陵的方向背道而驰,蓝烨煜一行马速极快,在场之人皆满目硬实肃肃,毫无懈怠。

而一行人将近末尾之处,则行着几辆马车,而那最后一辆马车,则坐着司徒凌燕,也正坐着满面愕然无奈的高良。

因着蓝烨煜一声令下,他堂堂副将只得坐在车内陪佳人。他知晓的,皇上是有意给他塞个美娇娘,周遭将士也羡慕他得了东陵公主,奈何,他高良着实不是个好色之人,对待女人也极是心软,此番见得这东陵公主一副魂不守舍,满面悲戚绝望的模样,他何能对她下得了手。

他眉头紧紧的皱着,心有无奈。只道是在车内和一个女人呆着,倒不如在外策马驰骋来得畅快,也不知皇上让他这榆木脑袋接手这东陵公主作何,这不是为难他么,且军中还有其余雄风烈烈的副将,皇上却不将这东陵公主赐给那几人,反倒是独独赐他,如此一来,他倒也心有怪异,思绪也稍稍往深处蜿蜒了一些,而待大胆揣度之后,他顿时有些了然过来,只道是皇上本知他高良对女人心软,是以虽明着是在惩处与折辱这东陵公主,欲将她以东西一般送他,但实则,却是皇上也心软,并非真正想将这东陵公主推给他们这些精卫,任人染指?

越想,他面色也越发惊愕陈杂。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那蜷缩在马车角落的女子顿时咳嗽起来。

他蓦的回神,略微发紧的目光朝她望来,犹豫片刻,便抬手将随身的水袋解下,递到了她面前。

司徒凌燕并无动作,依旧是抬手捂嘴,兀自咳嗽。待得半晌,她才稍稍将咳嗽止住,颓然凉薄的垂眸将他手中的水袋扫了一眼,随即便勾唇冷笑,怅惘幽远的道:“喝水作何。喝水,也不过是浪费时辰,浪费心力罢了。”

这话说得幽远而又模糊,高良着实听不懂。

正待好言相劝,不料司徒凌燕突然一把将他手中的水袋抽走并仍在一旁,待得他惊愕震撼的凝她时,她突然抬手落向了自己的腰带,冷谑绝望的道:“那人此番将你赶入马车,为的便是要你与我**。倘若今日你我未能**,凭他之性,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我司徒凌燕此生,本是颓丧罪恶,步步为错,虽有求死狰狞之心,但至少这些时日,我不想死,也不能死。还未看到蓝烨煜惨烈的下场,还未看到我东陵战将驱逐恶贼,我如何能死!我便是用尽了这具身躯苟且偷生的活着,我也要活着见到那人死在我前头的一天。”

嗓音一落,她两手蓦的用力,已是将腰带扯开。眼见她容色狰狞,高良惊得不轻,而后当即将目光挪开,忙道:“大公主且慢。我有话说。”

司徒凌燕僵然森冷的目光朝高良落来,高良继续道:“皇上将大公主送至我这里,许是并非是要大公主与我……与我**。我历来不近女色,见了女子都是心软,而军中其余副将血气方刚之人自也不在少数,但皇上并未将大公主送至其余副将处,反而独独送至我这里,说不准皇上是有意为之,为的便是明着责罚大公主你,实则却是变相对大公主心软。我不会对大公主如何的,大公主只管安生在这车里呆着便是,许是何时皇上想通了,便召大公主过去了。”

他嗓音有些僵硬与焦急,实诚之至。本也是老实巴交的粗汉,的确是说不来宽慰人的话,只是面前这女子着实绝望狰狞得紧,他心有无奈,也只得暂且凑合着字句出声安危。

也本以为面前这女子绝望之至,他定得多费唇舌的出言安慰,却是不料,仅是这一席话刚落,那女子竟突然不说话了。

他兀自沉静的候了片刻,才稍稍抬眸朝那人望去,则见那女子面色呆然,神色幽远起伏,似在跑神。

他叹息一声,犹豫片刻,继续道:“我虽如此猜测,但也非全然无理。毕竟,皇上若当真想责罚大公主,自可将大公主赏给其余血气方刚的副将才是,又何必将大公主赏给我。”

这话一落,瞬时之中,司徒凌燕漆黑幽远的瞳孔里顿时漫出了几率微光,则是片刻后,她顿时勾唇笑了,凄厉复杂的咯咯笑了。

高良眉头一皱,脑门一紧,正要试探问话,不料话还未出,司徒凌燕便稍稍止住了笑意,嘶哑而道:“倘若你所言当真为真,颜大哥对我,当是并非无情。只是即便并非无情,也没用了,没用了啊,他亲手杀了我父皇,毁了我东陵几万兵力,纵是他对我绝非绝情,我此生与他,也是隔了血流的长河,走不到一起了,也无法在一起了。”

她嗓音凄凉之至,嘶哑难耐。

待得这腔话落下后,她也不褪衣了,仅是身子越发的蜷缩一团,双臂抱膝,脑袋紧紧的埋在膝盖上,突然间无声啜泣起来。

高良越发无奈,不时朝她打量,几番欲言又止,却终是未道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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