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愣了一下, 他的公主是在吃醋吗？连他的表妹的醋都吃？说实话, 他对这个姨一家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如果不是母亲只有了这一个亲人, 一个庶女根本是没有资格得他喊一声“姨”的，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喊过。

“她是我母亲唯一活着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什么都不是？”林樾笑着问道。

这一句话，倒是取悦了赵嘉柔, 她抿了唇, 微微一笑, 心里已是溢出了蜜一样。

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之上，已经到了傍晚，两旁的街道上店铺的门都已经关了。偶尔有没关的，有母亲站在门口呼唤自家的孩儿回来吃饭。偶尔有几辆马车行驶，也是西大街上去的, 赵嘉柔本来想问, 但看到那些马车去往的方向, 曾经听宫外的人说过, 京城里西大街那边全部都是勾栏酒肆，热闹不已。

什么时候，她也能够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世上？公主的身份看上去虽然尊贵，可前世的经历告诉她，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只有苦难和危险，她已经厌倦了, 厌倦到她有时候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皇宫。

她没有忘记前世临死前发过的誓言，那时候四年屈辱的苟且偷生，亲眼看到喜欢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一切带给她的是浓浓的恨意。

“柔柔，想没想过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林樾看着怀里的公主思绪越飘越远，恐惧也在他的心头慢慢地升起，他有种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的无力感。

赵嘉柔抬眼看了看林樾，“我想……有一个小院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学着做饭菜，每天你能够吃上我亲手做的饭菜，春天的时候我们在海棠树下晒太阳，喝茶，夏天的时候有葡萄爬上我们一起搭的架子，秋天的时候院子里的菊花开了，冬天我们围着火炉看外面白雪皑皑，慢慢地装裹这个世界，那么洁白，那么干净。”

没有战争，没有城破，没有金人南下，也没有大齐这颓废的江山。

林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许下承诺，“好！”

他们在长春观过了一晚，赵嘉柔睡在里间，林樾在外间的榻上，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安稳地睡到了天明。

一大早，在长春观吃了素斋，马车启程，从沈府经过的时候，赵嘉柔特意掀开了帘子朝外张望了一下。林樾见此，有些不悦，他捉住了赵嘉柔的手，亲自掀开了帘子，目光看着外面干干净净，只有两尊石狮子和门人的沈府，“如若皇上下旨赐婚的是九公主不是金珠公主的话，沈府现在或许就是张灯结彩，批红挂绿了。”

赵嘉柔顾不上看沈府了，扭过头看怪声怪气的林大人，“林大人这是在吃醋吗？”

“臣不敢，臣听说沈公子狗胆包天摸了公主的脚，公主竟然只是把沈公子踢进了湖里，没有治沈公子的罪。臣也听说，皇上赐婚的圣旨还是公主陪同胡公公一起去沈府宣读的。臣一介阉人……”

赵嘉柔猛地坐起，唇朝着林樾的堵了过去，林樾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抬着帘子的手一软，转而一把握住了公主的肩。

林樾扣着她的肩往怀里一拉，头低了下来，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