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连赵嘉柔都有些不确定了，她望着林樾，前世皇帝也是这么一副样子，服用了从江南来的丹丸之后，就起死回生了。今生，很多事都偏离了既定的轨道，这让她对未来无法做出判断。

好在，她不求什么，如今母妃已经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许会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而她会很努力地争取幸福，和林樾在一起，旁的事，她倒是不愿再插手了。

“九儿，你也想你父皇服用这丹药？今后随你父皇侍奉三清道尊？”

赵嘉柔垂下了头，她当然不想，父皇的死活，她也不想关心。

“去把皇太后请来！”林樾吩咐守在宫外的内侍，紧接着就有匆匆的脚步声远去。

皇后很失望，她冷笑一声，“本宫倒是忘了，皇上要是飞升了，你这个阉人就没了靠山。你断然不会投靠本宫了，来人，把林大人抓起来，打入死牢！”

林樾的手指间顷刻就夹了数片金叶子，围着林樾的左武卫不停地转圈，就是不敢靠近他。赵嘉柔突然就不怕了，她松开林樾的手朝前走了一步，挡在林樾的前面。现今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林樾的功夫虽然不差，可她一点都不想林樾冒险。

“母后，您说您是女中豪杰，这辈子只想嫁一个经天纬地的好男儿。您很不幸地进宫当了皇后，在进宫当晚，您服下了绝子汤，为的就是不要怀上皇家的子嗣。您还用这碗汤药，陷害了为父皇生下皇长子的韦皇妃。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儿，深宫之中，您也是后悔的吧？”

皇后顿时大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嘉柔，眼中闪过了无数神色，前尘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晃过，是她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

“您看不起乔贵妃，可也羡慕她能够得到父皇的宠爱。您怕是没有想到，深宫的漫漫长夜会把您曾经的豪情壮志慢慢地吞噬掉，让您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您母仪天下，在母妃诞下哥哥，哥哥又夭折的时候，您双手托着连脐带都没有剪掉的婴儿问母妃，后悔吗？母后，您的一生都葬送在了这皇宫里，您身为女儿，为郭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又何必还做着无谓的坚持呢？”

皇后的唇瓣哆嗦，目光迷离，泪珠儿在眼中打转，不再富有生机的脸庞此时暗淡无色，再也不复曾经的尊贵，“这些都是你母妃告诉你的吧？”

赵嘉柔点点头，她表情纯真，呆呆地望着皇后，母妃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真是无法想象，在宫中活得游刃有余的皇后曾经也会策马扬鞭，在朱雀长街上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她也曾幻想过一身甲胄在边关杀敌卫国，只是漫长的深宫生涯，让她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些美好与执着，变得偏执，活着只是为了恨。

“那你母妃有没有告诉过你，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后悔过吗？她还记得大将军王府的小王爷，小王爷当年系在她发辫上的那根丝绦，她还留着吗？”皇后嘲讽地问道。

赵嘉柔全身一震，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靠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