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社女生继续酸酸道:“没想到吧。这么优质的大企业家也是瞎子,只会看脸。”
叶棠的目光随着秦绍崇从台上到嘉宾坐席。在场边依然只能看到他最多四分之三个脸,似笑非笑的眼睛,凌厉又温柔的嘴角,好矛盾的一个人。
初看,仿佛他和周围的环境很融洽,越看却越觉得,他始终保持着疏离又礼貌的距离。
这种距离感让叶棠不禁着迷,在尘埃里生活的人群是没有争取距离感的资格的。
她向往这样浑然天成的距离感。
叶棠问:“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系花那么高调,却从来不说她男友的名字。反正她同学都管他叫系花的男人,不过现在改了,叫捐楼男。”
叶棠皱眉:“前不久评校花的时候,西语系花不是还单身么?”
“这男的也是她刚找的,不超过一个月。天知道她上哪儿找的这么牛掰的男人。”
不超过一个月,就为她捐了一栋教学楼么……
叶棠哼了一声,忍不住想:这个男人如果是她的就好了。西语花瓶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男人。她不需要他捐一栋楼给学校。要捐也得捐给她。
刚想到此,礼仪社姑娘又开口道:“你说,他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也给我捐点儿楼。”
叶棠摇头笑笑:“他是我的,你别跟我抢。”
“你别说,跟西语系花比,还是你更有竞争力。”
“我会努力的。”
这是一句戏言,叶棠自己也没当真。
然而……很多年后,叶棠回想起这平凡的一天,都不禁感慨命运的奇妙。
第3章
事实上,叶棠并没有打算努力去和秦绍崇攀上任何关系。
虽然叶棠是被周围人公认的有魄力和有勇气的姑娘,但勇气和自知之明其实并不是一回事。
她盲目的自信,在脑子清醒的时刻,一般不会冒出来。
言语上骄傲自信的巨人,和骨子里顾影自怜的小矮人在叶棠内心,相处融洽,相敬如宾。
挥别十九岁,二十岁的叶棠依旧奔波于兼职和学业间。大三的专业课更多了。叶棠很快就把校庆活动上遇到的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别人的男人”抛诸脑后。
谁知道,叶棠还没做任何努力,“捐楼男”就和外语学院系花分手了。
还闹得轰轰烈烈,满城风雨。
这当然不是叶棠的“功劳”。
故事的过程,谁也不知道。
被大家熟知的情节是----西语系花为了这个男人要跳楼……
据说那天,西语系花在26层的女生公寓楼楼顶待了整整一个晚上,警车来了五六辆,楼边嗡嗡嗡吹饱了好几层救人的气垫。
楼顶上围了一圈学院领导和辅导员。楼下围了一圈学校领导和吃瓜群众。
警察同志满面寒霜地与学校领导解释,这个气垫虽然支起来了,但是人若从26层跳下来,幸运的话,勉强能从直接死亡变成终身瘫痪。
各种小道消息事后描述说,系花哭着请求前来规劝安慰她的院长书记说,只要把她男朋友找过来见她一面,哪怕他依旧要和她分手,她也不寻死了,她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就一面……如果他不来,她就跳下去,不管谁来劝都没有用。
楼上楼下不管认不认识男主人公的人,都在打电话发消息,询问着,通知着,交流着,八卦着。
系花的父母也连夜从南方的老家飞来北方的校园……
可是,不知道是没联系上,还是什么原因。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过来。
所幸,寒风中的系花哭了一晚上,在晨光破晓前,终是被劝下了楼顶。
被爱所伤的姑娘,她没有必死之心,只是误以为用死可以得到男人的一丝怜悯和回望。结局是,人没死,心死了。
那天,叶棠也在学校里,她没有参与这场不小的“闹剧”,早早便睡了。宿舍外的嘈杂或喧嚣,低呼或尖叫,都像与她毫无关系。费劲全力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好好生活的人,无暇顾及他人的风与月。
舍友们也都习惯了叶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自约着相熟的同学朋友跑出去围观。
虽说没有亲临现场,第二天起床的叶棠还是从各种声音那里,迅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西语系花被搀下楼的时候,像朵凋谢的花,蔫蔫巴巴得根本站不住。
她哭肿了眼睛的母亲仿佛一夜间从保养得当的富太太变成了饱受时光摧残的小老太。
连围观者都因经历了彻夜未眠的“狂欢”而双目赤红,眼袋发青。
真正关心系花的人又有几何?其实寥寥无几罢了,大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系花从楼上走下来,他们借着激动卸去后的疲惫,不咸不淡地说几句同情的话----
“她好可怜哦~”
“遇人不淑,碰上渣男了,真心疼她……”
甚者则是不悦耳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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