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悲号出一副羞愤欲绝的样子。
缇萝迦走近张大宝,一爪子扒开他捂着脸的手,除了两只来不及闭上的骨碌碌乱转的眼睛之外一滴眼泪都没有。
“呸!”缇萝迦对着他啐了一口,臭不要脸的,都是演技派啊!
一直沉默的刘木墩忽然站起来直视莫孓问道:“莫叔,张大宝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的脑子呢?”莫孓没好气的反问。
没有得到答案,不过少年青灰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好转了一些。
他的确是羡慕那些有爸爸撑腰的人,比如张明明,比如二叔的儿子刘刚,家里只有一张爹妈结婚时涂着红脸蛋和口红的两寸照片。
爹这个形象在刘木墩心里其实很抽象。
有时候也很具体,比如张大宝第一次动手打了马桂花,刘木墩像只发疯的狼崽子狠狠咬了张大宝,然后他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叫张大宝爹了。
但是他更不能接受莫叔变成他爹,尽管莫叔对自己很好。
“说来话就长了,我哥哥和刘木墩的爸爸在一个工地工作,两个人的关系相处得特别好,刘哥帮过我哥哥很多,刘哥没的时候我哥哥也在,他一直念叨着只说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婆孩子……”
莫孓慢慢讲述着那个半真半假的故事,马桂花已经泣不成声,刘木墩早就呆若木鸡。
“我来这个村子第一天住在村东头张大爷家,你们可以去核实一下,还有一位割草的大爷,我刚来的时候就跟他们打听过刘木墩。”
这样一个悲伤而温暖的故事,每个人都被感动着,谁还有闲心去质疑它的真伪?
再说,看看一脸真诚的小帅男,再看看满嘴胡说的张大宝,谁真谁假还需要验证吗?
莫孓修长的手拍拍刘木墩的头:“你看,谁说你没有爸爸?你爸爸一直都在,他盼着你能替他担起他没完成的任务,好好的保护妈妈,好好的长大。”
婚还是在一个多月后离了,在马桂花不顾害臊让调解员和村上的妇女主任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后,原本一心劝和的两位官方人士出离愤怒,张大宝虽然一再诡辩着,什么喝多了没注意,哪个男人不打婆娘之类的话已经没人再去理会。
他的为期三个月的青春就这么白白损失了。
马桂花家里的地给张大爷白种着,只帮忙把每年村上的公粮给交了就行,至于房子,十三岁的刘木墩站在自家门前掷地有声说,那是他爸留给他的,谁想动他就砍死谁。
这话放在青堡镇可能就是一说一笑,可是在小张村还是有人听得进去,至少刘木墩的好二叔就没敢再打他们家房子的主意。
张大宝诅咒发誓,那个小瘪犊子狠着呢,真的曾经拿菜刀趁着他睡觉砍过他,直接把他给疼醒了,至于为什么身上没有一点伤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经过这场离婚,在妇女主任的宣传下,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他的话,张大宝也再没说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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