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说话,赵丰年直接就惊呆了,他没想到俞向兰竟然红口白牙这么诬赖他,这是赖上他了?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钱玉环对俞向好多少有些忌惮,可这事儿明面上就是赵丰年有色心不要脸。而赵丰年早有坏名声在外,这样的话俞向好肯定也不能替赵丰年说话,说不定还能因为这个不乐意嫁赵丰年了,到时候她们顺势而为正好让赵丰年娶了她闺女。
只可惜钱玉环想的很美,多次的失败也没看清楚赵丰年的真面目,赵丰年非常诚实道,“就你这样的我能看上你?能觉得你好看?”
“我眼瞎吗?我要是丑成你这样我早就不活了,哪像你,丑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我欺负你,对着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恶心。”赵丰年说完充满爱意的看了眼俞向好,“再说了我放着这么好看的对象不看却去看你,我得多瞎啊。向好你可得相信我,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像阿猫阿狗的长的丑死了,我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俞向好了然的点头,“乖。”
赵丰年得意的扬了扬眉毛,“人贵有自知之明,先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样再说。”
“你、你、你欺负人!”俞向兰被她说的面红耳赤,捂着脸又哭了起来,“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扯我衣服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咋说的?”赵丰年这会儿得了俞向好的回答一点都不怕,非常淡定道,“看见你这样丑模样的我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还想欺负你?你身上哪块肉值得我欺负啊。”
他说话本来就随心所欲,俞向兰臊的都不行了,可想到她这些天在村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越发的愤恨,也更加想将赵丰年抢过来。
“你说我堂姐性子泼一点都不温柔,说你就喜欢我温柔。”俞向兰看了眼俞向好突然拉着俞向好的手说,“堂姐,我和丰年哥情投意合你就成全我们吧。”
俞向好甩开她的手乐了,“你刚才不是说他欺负你吗?”
俞向兰顿时一僵。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你先说他欺负你,还好你跑的快。既然他喜欢你,你俩情投意合为啥他让你自己走回来?多冷啊。既然他喜欢的是你干啥现在又说看着你就辣眼睛呢?”
“俞向好你甭说这些。”钱玉环看了眼门口又围聚起来的看热闹的人,干脆一不干二不休,“赵丰年,今日你就给我个话,你欺负了我家向兰,要不要对她负责,你要是不负责,我现在就去公社告你耍流氓。你可知道的,耍流氓可是大罪,要枪毙的。”
赵丰年根本就不怕,“那你就去呗,正好让公社评评理,你们公社咋就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人,上赶着贴我不要还告我耍流氓,告去呗。”
这年头女人告男人耍流氓说实话几乎一告一个准,钱玉环说这话的意思就是逼迫他松口,可哪知赵丰年根本不怵,钱玉环和俞向兰顿时也有些噎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别说赵家地位,就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真去告状恐怕都找不到地方去,说这话也就威胁赵丰年,等赵丰年根本不受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俞向兰啊,你去告吧。想必县城供销社的那些人非常乐意给丰年哥作证,说你勾引他的。”
村里早就有谣言说俞向兰在县城勾引赵丰年不成这事儿,这会儿看了这场戏才真的确定谣言是真的,这老俞家姐妹俩争一个男的,那男的家里条件还挺好的,所以姐俩都愿意,做妹妹的恬不知耻的还想半路上勾引未来姐夫。失败后还想以告状为要挟。
实在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钱玉环和俞向兰脸色都非常难看。尤其俞向兰脸皮没那么厚,这会儿听着议论声臊的不行,险些就想放弃了。
“哎呦,不用旁人作证,我就能作证。”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众人朝外头看去,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儿揣着袖子进来了,“这以为啥热闹呢,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就能给作证。”
俞向好挑了挑眉没吭声,钱玉环脸色却难看有种不好的预感,“秦柱子你想干啥?”
秦柱子挠挠头又把手揣回去了,“今儿我出了趟门,正好看了出热闹。看见一个小姑娘自己把衣服扯开了朝人自行车上撞。”
他一开口钱玉环和俞向兰顿时慌了神,钱玉环气的大骂,“秦柱子你别胡说八道。”
秦柱子脸都皱皱巴巴起来,“我说啥了,我就说了我看到的啊。人家骑车骑的好好的你闺女就往人自行车上撞自己不小心摔沟里去了,人家赵丰年自行车都没下来就走了,啥时候欺负的你闺女啊。”
他这话说完俞向兰直接捂着脸哭着跑屋里去了。钱玉环气的脸色发黑,“秦柱子,你别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秦柱子啧了一声,“我可不是胡说八道的人。”
门口看热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钱玉环,你闺女可真厉害啊,大冷天就敢扯开衣服往人男人身上扑,得亏人家小青年骑车没下来,不然今天不就让你家赖上了。”
“向好啊,你可得看清楚了,这是你三婶儿,人家眼馋你的好婆家呢,可得看仔细了。”
“姓赵的小青年啊,你可得看仔细了,向好可是好姑娘,跟俞向兰那懒姑娘可不一样。”
钱玉环听他们一言一语的说她们的不是气的发疯,拿起扫帚就朝门口扑去,“我让你们胡说八道,我让你们血口喷人。”
门口看热闹的人嬉笑着离开了,俞老太眼睛跟淬了毒是的看了眼苗金兰,“你养的好闺女。”
无端躺枪的苗金兰有些傻眼,“娘……这事儿难道不是三弟妹和向兰做错了吗?她们去抢向好的对象您咋不说她们?关向好啥事啊。”
“你把这祸害带进俞家就是你的错!”俞老太恨的咬牙切齿,刚才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一直忍着,现在没有外人了她怎么可能还要忍下去,她眼刀子剜了俞向好一眼又喷向苗金兰,“你把这祸害带进俞家,抢了俞家的亲事这就是天大的错!”
苗金兰顿时红了眼眶,“娘,当初进门的时候您不是这样说的,先进也不是这样答应我的。这些年我对您对这个家怎么样您清清楚楚。当初我怀了孩子是和你们俞家说了的,是你们俞家说不介意,说会对向好好,把她当成俞家的孩子。因为这事儿我觉得对不起俞家,这些年我当牛做马叫过一声苦吗?您和三弟妹大嫂她们欺负向好,我帮她说过话吗?娘啊,做人得凭良心啊。”
“讲良心?你跟我讲良心?”俞老太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吃了苗金兰,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野种会反抗了,连老实了几十年的苗金兰也闹腾起来了,“我养大她还是错了?我给她吃给她喝我错了?”
俞老太步步紧逼,靠近苗金兰,伸手就想打她,苗金兰尽量缩着身子,显然不敢反抗,“你就是个祸害,你们娘俩……啊!你干什么!”
俞老太正骂的起劲儿突然被人给扯开了。她回头一看正对上赵丰年不耐烦的双眼,“你个老太婆瞎嚷嚷什么?”
俞老太现在也顾不得亲事了,顿时跳脚,“我骂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咋不关我事了,这是我未来丈母娘。”赵丰年理直气壮道,“而且你还捎带了我对象,这样我就不允许。”
俞老太脸因为生气涨的通红,“这是我们俞家,我是当家人,现在,我说,我不让俞向好嫁给你了,你给我滚蛋。”
赵丰年嗤笑一声,手一伸,“滚蛋?行啊,那一百块钱拿出来。给你们家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一提起一百块钱俞老太顿时泄了气,“没、没有。”
赵丰年翻个白眼,“没有?没有你敢跟我说不嫁了?信不信我去公社派出所告你们俞家骗钱?正好把你个老东西关进去挨枪子。”
俞老太一听顿时吓坏了,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许是因为外头闹腾的厉害了,俞先国和俞老头都出来了。俞老头看了俞老太一眼,呵斥道,“滚屋里去。”转头又笑眯眯的对赵丰年道,“孙女婿啊,老婆子不懂事儿,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走,进屋暖和去。”
俞老头在家往常不开口说话,一说话了俞老太也不吭声了,更害怕赵丰年旧话重提要那一百块钱,赶紧老老实实进屋去了。
赵丰年瞥了眼黑漆漆的屋里,嫌弃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去我丈母娘他们屋里坐坐得了。我算看明白了,你们老俞家除了我丈母娘那房没个好东西啊,我可不进去了,万一给我套麻袋咋办。”
俞老头顿时一噎,他本就不善言辞,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好看了。
俞先国道,“后生啊,你好歹是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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