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的沈黛也很不容易,代欢想了想,自己?扛了过去。
性格…
性格早就变了。
聂然久久等不到消息。
——有点?难熬。
半晌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几乎确定了不会再痛,披上外套出了门,没法否认的是——很难熬。
墙上贴着统计图,是这?几年的频率,频率渐少,强度增加,到底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足够出去见见人了。
还有一张小?照片,摆在桌面上,木制相框,玻璃清晰干净,这?是她撑下去全部?的动?力,在这?小?小?的一隅之地。
照片背后有三个字——全家福。
她偷偷拐出来的照片,只有这?一张。不能见太多,会忍不住,会想发疯,会觉得死在她眼前?也无所?谓。
太痛了。
也不能总偷偷溜去见沈黛。
每见一次,就疼的更厉害,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疼痛神经,还有点?思之如狂。
*
酒吧里仍然喧闹。
周云格说:“你的猫还记得你吗?”
沈黛说:“记得。”
她在那段迁怒的时间里,把猫丢给了周云格,听说阿咬一开始不吃不喝,后来大?概是意识到主人真的没法见它,才开始吃了点?,最?近又胖了,只是沈黛接它回去的时候又胖了很多。
沈黛差点?单手?提不起猫包。
阿咬没记仇,见到主人很开心,呼噜呼噜地缠到沈黛身边,舌头上的小?倒刺依然刮手?,沈黛摸了摸猫脑袋。
她想,这?是聂然的猫。
沈黛愧疚极了。
她承受不了的分别,她让阿咬承受了。
可是猫猫有什么错呢?
可她也很疼。
酒一贯是周云格买单,他喝得最?多,沈黛只一点?点?,代欢压根没喝,举在手?里当摆设,半晌挑了个刺,觉得配色不太美丽,“绿不拉几的。”
沈黛拍拍她的头,觉得这?刺挑的好笑,代欢撇撇嘴。
出了酒吧,路灯下的人影往车后缩,恰巧躲开了沈黛。
聂然蹲在车后,像躲在暗处,一见到光顷刻就要死亡的存在,连偷看一眼都?不敢。
聂然现在…可不好看了,形容枯槁而且…没有参加高考,一点?都?配不上纯白?干净的沈黛。
沈黛头发很长了,垂在身后,风一吹,是很漂亮的模样,白?裙子、黑头发,温柔地像她梦里的小?公主。
夜风里,代欢主动?承担起了司机的职务,告诫周云格:“酒驾可耻!”
周云格“哈哈”一笑,说:“你说的对。”他坐到了副驾驶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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