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啊。”唐鹂偏头笑她,“我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唱歌的,这个女人不足轻重的时代,我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能去做谁的大太太?”
“能娶得起我的那些男人,我最多只有做个姨太太的份。”
这个倒是事实。
茶茶抿了抿唇,有些伤感的问:“唐小姐,我记得您之前说过不想结婚,现在还会这么想吗?”
“嗯,攀附于男人的生活可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
“那您……就从未期待过爱情?”
唐鹂愣了愣,看着手里把玩的化妆刷,轻声道:“期待吗?我才二十一岁啊,感情这种很美好的东西那自然是期待的,谁不想举案齐眉、死生契阔。”
“但无论怎么好,都不必是我,也不会是我。”
她也曾无数次期待过,像他会来那样期待,然后像他不会来那样继续生活。
练嗓子,练仪态,跑巡演,认认真真对待自己的每一场演出,她学了很多东西,钢琴油画的老师清董都给她请过,做的也颇有两下子。
闲暇时还会跟三两友人打打牌,逛逛街。
感情一事,她不强求,不失望,不故作清高。
日升月落,黎明即来。
她一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可一边又总以为还能再等等。
直到如今,她已是无法再等。
她只会有一个杜言之。
她天性就不是个铁石心肠的,纵使外貌如何冷艳,她终归是个二十出头的怀春少女,也喜爱着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日后与杜言之朝夕相处,若这人性格也对自己胃口,那还真说不准会坠入情网。
思绪收回,她看了看怀表,时间尚早。
唐鹂拿了一副别的耳饰戴上,又换了身旗袍,外披件皮草斗篷,对茶茶说:“这个时间点阿琪她们也该下台了吧?叫她们打牌去。”
“好。”茶茶应下,出门时特意拿了顶纯白色的皮草帽给她戴上,“外头冷,您别冻着。”
*
杜言之只勉强坚持到晚宴一半,起身离开时还有不少人没来得及跟他打上招呼。
但政商两界顶顶出头的大佬们都兴致而归,满目春风。
杜言之回到车上,单手松了松领带,问前座的赵彰:“她回去了?”
赵彰回头:“唐小姐起初是回了楼上房间,后来跟歌舞团的几个歌手打牌去了。”
“嗯。”
倒是有个费钱的消遣方式,不错。
*
一月后,上海政府最高长官与当红.歌星的婚礼举办的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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