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沈飞语摇摇头,站起来,只能作罢,“就是要有时代感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去百度到的!”
沈飞语一边说,一边从铁门的缝隙,将他拿出来那个小书包递交出去。
“东西都在这儿了,还给你们拿了套换洗衣服。”沈飞语想了想,又说,“到时候你们的东西留个地址,我们给你们装好,寄到北京去。”
“行。”严肆把护照收好,“下起去北京请你们吃饭。”
“说这些。”沈飞语不在意地一挥手,“不跟你们说了,晚上我们火箭班还要聚餐。”
沈飞语说完,深藏功与名地转身离开了。
严肆把书包扔背上背好,拉着谢执走了几步,走到一根建筑物的水泥柱后,从那里扒拉出一台闪着银光的机车。
“戴上。”严肆长腿一迈,跨坐到机车上,把头盔扔给谢执。
“好。”
谢执接过头盔,先戴在头上,还没来记得扣扣锁,严肆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
严肆的手指在谢执的下巴上摸了一下,摸到扣锁,帮他把扣锁拉紧,一拍自己后座:“上来。”
谢执翻身上车,刚刚坐稳,手臂就被严肆拽着,往前拉了一下。
“抱紧我的腰。”严肆说。
“知道了。”谢执从善如流,将自己的两条胳膊环住严肆的腰际,随后,又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很有安全感。
严肆感觉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收紧,一踩油门,“轰”的一声,整辆车直接飞了出去。
机车并不能上高速,只能在山城的上下坡飞驰,小机车就像开在什么过山车项目上面蹦来滑去,开起来比北京刺激一百万倍。
灼人的太阳下,吹过来的风都是滚烫的,谢执死死贴住严肆的后背,看着山城景色变成一条流动的动线从他眼前掠过。
建筑、车辆、人群都随着这条动线被一起扔到身后。
整个天地之间,只有谢执和严肆保持在一个速度。
谢执死死抱着严肆的腰,大喊:“好!爽!啊——”
严肆笑了笑,机车又加了点速,满意地感觉到谢执抱他的腰抱得更紧,脑袋死死埋在自己的背后面。
像个猫似的。
严肆带着他家的猫,风驰电掣地飞向江北机场,四十几分钟后,手软脚软的谢执被严肆牵着,走到值机大厅。
两个人走到值机大厅的现场购票台,严肆包里摸出两本护照,捏在手中,抬头看写了今日航班信息的led屏,对谢执道:“点航班吧。”
地勤本来在整理后台,听到这句话,微微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小心打量两个人。
谢执也是同样的诧异:“……点航班?”
“是的。”严肆一脸严肃,把谢执的手拉起来,举高指着led屏,“小时候玩过吗?点指玫糖玫瑰花糖,点到谁就是谁。”
这么随意的吗???
其实刚才严肆让沈飞语帮他们拿护照的时候,谢执就已经知道是要出去玩了,但站在屏幕底下随便点一班航班,那也确实随意过头了吧!
不过要谢执说,这样的事情,他也喜欢。
谢执伸出手指,刚准备按严肆说的点航班,刚才一直在默默听的地勤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插话进来。
“两位先生如果没有特定的目的地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做一些推荐。”地勤小姐温和地说,“要不要看一下芬兰航空的直飞航班?今晚九点出发,直飞赫尔基辛机场。”
谢执:“……芬兰。”
严肆观察了一下谢执脸色,肯定道:“想去芬兰。”
“想去冰岛。”谢执说,“去看看我手机铃声那个人的家乡。”
“没问题。”严肆把护照交给地勤,“就去赫尔基辛,商务舱,麻烦您了。”
航班晚上九点才飞,两个人过关检疫用了一个多小时,进去后,还能到休息室内洗个澡,吃点东西。
晚上八点钟,准点登机,严肆和谢执的座位靠窗连座,飞机上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糖果,放在座位边的小凹槽里。
严肆剥开一颗糖果,喂到他旁边的谢执嘴里面,拿出手机刚准备关机,这才发现——
并不是关机的问题,而是之前根本就没开。
严肆捏着手机想了一下,把手机打开,刚刚开机,纪泽阳的电话就冲了进来。
“祖宗。”纪泽阳虽然抱怨,但语气还是很平静,“终于接电话了?”
“抱歉啊哥。”严肆说,“这次确实是忘了开机。”
“算了。”纪泽阳摇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采访基本上都推掉了,这几天你放假没安排,有什么打算和准备。”
“我的准备么?”严肆懒洋洋地拖长语尾。
“嗯?”纪泽阳敏锐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严肆:“我准备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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