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言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后勤的小房间里面墙上的挂钟,崩溃了:“你们才分开一个上午而已吧???”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严肆提着谢执和自己的物资,往前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和谢执三分之一天没见了,等于一年没见了。”严肆大言不惭,“我们互相思念一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潘言实在无言以对,深感严肆不去读编剧可能真的是委屈了他,又感觉自己确实是一个暑假没被秀了,居然有些不适应。
想是这么想,但潘言还是跨了几步,追上谢执和严肆,从严肆手上抢了一袋物资过来,帮他分担。
刚才谢执跑过来时还没注意到,他们穿过的是一片绿荫道,阳光从树叶的空隙洒下来,微热的风吹动树叶摇晃,穿梭在三个人之间。
潘言走在最左边,感慨万千:“不管怎么说,我看到你们真的很高兴啊。”
“你们听说那个没有?”潘言说,“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有跨院系的作业合作,作为学年考核——我觉得吧,这个合作就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你们说对不对?”
严肆和谢执对视一眼,笑起来。
严肆:“你说得对。”
潘言:“以后呢,咱们就多多合作,一起拿奖,拳打威尼斯,脚踢奥斯卡——后世人们提起我们三个,就会说——我们是北电铁三角,你们觉得爽不爽?”
说话之间,三个人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严肆的队伍要往左边走,谢执的队伍则是往右。
严肆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绑在电线杆上的监控,用他扎实的数学理论套了个勾股定理。
“我觉得。”严肆认真说,“你说得对,确实很爽。”
“是吧!”潘言喜上眉梢。
“所以铁三角,能不能往那儿站站,帮我挡一下监控?”
潘言回头看了一眼监控,没明白严肆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往旁边垮了一步,站到严肆指定的光斑之中。
“然后呢?”潘言一头雾水。
严肆抬头目测,再算了一下这个遮挡关系,柔和道:“然后向后转。”
潘言:“??”
和别人当铁三角是一件这么令人头秃的事情吗?潘言虽然完全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却还是按严肆安排,转了过去。
就在潘言转身过去的刹那,严肆把所有的物资随手放在地上,闭上眼睛,凑到谢执的嘴唇上,轻柔一贴。
谢执也没想到严肆要这么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下一刻,配合地将眼睛闭上,吮吸严肆的嘴唇。
“诶老铁我——”潘言似乎还有话想说,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严肆贴住谢执嘴唇的一幕。
潘言:“……”
潘言猛地把脑袋转了回去,和他挡住的那个监控面面相觑。
监控:“?”
潘言:“……”
严肆今天给谢执的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吻了十几秒后,抬起身体,举起右手食指在嘴唇上一按,按好后,又在谢执的侧脸上一贴。
“我走了,晚上见。”
“这就是当别人铁子的感觉吗。”潘言最后仔细品味这件事情,感慨万千,“刺激。”
谢执通红的耳朵支棱在帽子外面,把物资送回去的时候,还被旁边的女孩打趣了一阵。
不过,严肆撩人如果能拿一百分的话,预言就只能拿不及格——当天晚上,谢执和严肆并没有能够晚上见,不止当天晚上,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也没见上。
严肆提着东西回去,就看到了那个在复试让他表演“被老婆轰出去”的云老师,云老师已经荣升系主任,看到严肆过来,微微一笑。
“看到没,招进来的都是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崽子,不锻炼锻炼怎么行?”云老师把严肆捞过来,掐掐他脸,冲教官微笑,“我们要夯实基础,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和精神风貌,才能投入接下来的表演学习。”
严肆真的躺着也中枪,默默把物资放下,又听云老师笑呵呵:“往死里练他们。”
于是,整个表演系就被迫开启了地狱模式——其实别的系也是地狱,其他系第一层地狱,他们系十八层地狱。
每天晚上训练到八点,然后一起去开会学习,到十点半,出来夜跑。
每顿饭十分钟,晚上洗澡五分钟,女生带过来的小吹风机根本没空用,男生干脆直接穿着t恤去洗澡,节约搓衣服的时间。
第一天还是基础的站、走、正步,第二天表演系直接被拖到一摊架了低矮铁丝网的泥浆面前。
教官吹哨:“匍匐前进,预备——”
表演系爬到一半开始下雨,夏天的暴雨打在泥浆上,泥浆反向往学生们脸上溅,惨上加惨,不成人形。
第三天,器械练习,一群人像烤肉一样地在架子上吊了一天,十一点才回房间休息,半夜三点半,楼下吹哨——紧急集合!
紧急集合完毕,教官精神奕奕地带着一群训练了一天,累得像傻狗的孩子去爬山,美其名曰,一起看初升的太阳。
看完太阳,把人放回去睡到十点,回到操场上,继续练习正步、齐步。
表演系一群人多少都接受过体能训练,算是除了摄影班那群要扛设备的人之外最强壮的人,即使是这样,最后还是练得萎靡不振,可以和操场边儿上的小草比一下谁比太阳晒得更蔫吧。
不过,这群人里出了个奇葩。
严肆训了几天,反而是越来越精神,似乎无论是什么高强度的任务扔他身上,他都可以完美完成,紧急集合时,还有余力帮女生背几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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