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追到出城了,听不到喜乐了,景决才放慢了步子。
童殊一步跨到与景决并肩,问道:“难得碰上喜事,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景决冷冷道:“留在那里做什么,看人家当新郎?”
童殊道:“看看沾沾喜气也无妨嘛!再说,吃个迎亲宴,用过早饭才好上路。”
景决冷下脸道:“我做什么要吃别人的迎亲宴?”
啊?童殊愣了愣,此话怎讲?难不成要你自己的迎亲宴你才肯吃?
啊啊?等等,什么!
这话中之意是,景决……有议亲对象了?
而且,听这语气,好像议亲之事很不顺遂。
童殊的心先是一惊,再是一沉,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情绪,只一个念头——景决有对象了。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解脱,他苦笑一声,想到修士们私下常谈起的景决年少议亲却总娶不回未婚妻之事。算一算,景决今日十九岁怕是已议亲完毕,且被女方拖过几次婚期了。
童殊心里还是沉沉——拖归拖,亲是议定了的,也就是说景决今日起是有婚约在身,有对象的人了。
想到这里,童殊不由心中更苦了几分,待开口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抑不住的染了几分苦涩,不知所谓地道:“也是。”
便是这几分苦意,叫童殊蓦地心头一悸,直如城门被人破防,又似垣土被铁骑踏上。
鬼使神差的,他想:我要完了。
昨夜的愁绪,近几日的尽心守护,还有重生以来总想哄一哄他,怕他生气又怕他不理人,天天眼是看着他,睡时靠着他,若非已经对景决有所不同,又何至于此。
凡此种种,皆是失了自己从前的无羁。
童殊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只是,才识心动,便要心死。这大概是老天爷跟他开的最大的玩笑。
两个人都苦着脸。
景决见他突然不豫,终于放下板了一上午的脸,反过来劝道:“宗主,你和素夫人已为我议亲之事多次奔走,煞费苦心,亲事一拖再拖,责不在你。”
“啊?”景昭还曾替他小叔父去说过亲?
景决迎着童殊疑问的目光,低眉,垂头丧气道:“原是我自己没本事。”
“哪有?”童殊愈发听不懂了。
“我写信,他不回;我送礼,他退礼;我去见他,他闭门不见。路上偶遇,他亦当我为路人,装作不认识我。我与他之间,莫说有婚约,便是连泛泛之交都不如。”
童殊心想:这么可怜啊……谁家的女儿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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